『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伍书记长宣判之后,胡长青已经彻底瘫了,那四个士兵过来抬着把他抬下去了。以高全领头,在场人全体起立鼓掌!既是夸赞伍书记长法庭场面控制得好,断案断得漂亮,同时也是为受害人沉冤昭雪,恶人终得恶报而倍感心情舒畅。
“好样的,书记长!”高全拍着手走上前去,到了跟前和伍广兴紧紧握手,“书记长,你最后一手干的真妙!”高军长把脑袋靠近了伍书记长,小声的又夸了书记长一句。
“最后一手?军座指的是什么?”伍广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今天审案子就是要把罪大恶极的胡长青判个死刑,最终目的达到了,刚才由他亲口宣判了胡长青死刑,三天之后就将在射击场执行枪决!军座说的最后一手是什么?指的是三天之后枪决?还是把枪决地点设在新五零一师射击场?一向自负聪明的伍书记长真猜不出军座这是打的什么哑谜了。
“你呀,”高全看着伍广兴的迷糊样子摇摇头,脸上全都是笑,“自己刚办的事儿转脸就忘了?你刚才在法庭上不是宣判要把胡家的家产全部充公吗?咱们的五百军不正好就是公家嘛!胡长青攒下的不义之财刚好充公充到咱五百军!让他胡长青死了也为抗战大业出分力,算便宜他了!”高全撇撇嘴,好像把**家的家产没收了,是给胡长青多大面子似的。
“啊?这这。”伍广兴瞬间就被高全的惊人言论惊呆了!没收罪犯的家产充实军队?怎么听着有点蓄意夺人钱财的意思呢?“军座,这罪犯的家产没收之后是要上交国库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呀?”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书记长在法庭上可没说是上缴国库,当时你说的是充公!”高全紧紧抓住书记长的话头不放,“咱们的五百军难道不是公家吗?他是你的还是我的?姓高还是姓伍、姓谢?”
伍广兴一咧嘴,还姓伍姓谢?如果有姓的话,那也只能是姓高!五百军从上到下,哪个人不是唯你的命是从?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和高全就这个问题争了。正像高全说的那样,五百军不是哪一个人的私人财产,它是国家的军队!眼下他的任务主要是在战场上抗击侵略,和鬼子作战!胡长青的家产充公到五百军,不管是给战士们改善生活,还是用于购买武器弹药,最终都是用在增强部队实力上,都是用到了和鬼子作战的战场上,这就已经足够了!伍书记长现在也跟着高全学会遇事变通了。
“派金飞龙领人去抄家,干这事儿老金是行家!”其实黄三炮也是行家,只不过这桩案子是和金飞龙、八斤有联系,受害人是八斤的女人,如果把抄家这种捞实惠的事交给黄三炮,难免让两个人产生矛盾。事关部队的团结稳定问题,高全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周到。
“军座说的是。”抄家都定下来了,对于派谁去抄,伍广兴是半点都不感兴趣的,反正轮不到他,派谁去都一样!书记长现在该操心布置刑场的问题了,三天后他就是监斩官,枪决现场是由他亲自负责的,所有和当天枪决有关的事项都由不得伍广兴不上心。
“老金,就由你负责去抄家了。记住,不许伤害无辜百姓!”这点是一定要强调的。金飞龙领着人去抄家,万一这位老贼头犯了性子,在抄家过程中伤害了胡家的其他人,将来闹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毕竟这个胡长青后头还有个金陵大盗孙殿英!现在还没见新五军有人来,谁知道孙殿英对他这个表外甥是个什么态度?
“是!金飞龙保证完成任务,只抄家产,不伤无辜!”金飞龙兴奋的两眼直发亮,从大别山上下来参加国军这么多年了,抄家这种好事这还是第一次赶上!
金飞龙领着八斤等人兴冲冲走了,伍广兴也和钱四喜一道赶奔新五零一师,去布置刑场了,高全的军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慧琴给军座冲了一壶保健茶,高全懒洋洋的往竹躺椅上一靠,美滋滋的品着茶,听着唐文娟给他讲现在的国内国际形势。洪莹莹则在背后轻轻为军座按摩着肩膀。
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高全享受了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就有勤务兵来报:“新五军联络官到。”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这位孙军长终于耗不住派人来了?那就见见吧。“请他进来。”从来没和新五军的人见过面,再加上孙殿英鼎鼎的大名,高全特意加了个请字。
“报告!新五军上校联络官张英见过高军长!”进来的这位上校联络官一身半新不旧的蓝军装,人倒是挺精神,长得也不错,只是眉宇间却偶尔漏出一丝桀骜不驯的匪气。这股气质和金飞龙、黄三炮他们倒是有点像,只是没有那两位气势足。论起气场的强弱,应该和金飞龙手下心腹大将黑皮、小强差不多。此人的来历甚是可疑!
“嗯,好。张上校路上辛苦了。来人,带张上校下去洗脸、吃饭、休息。”
“是!”勤务兵答应一声站到了张英跟前,“走吧,张上校。请跟我去吃晚餐。”
“多谢。”张英也不是死板的人,知道针对他的突然造访高全必然要想出好几套应对预案,他也就乖乖地站起来跟着勤务兵找地方休息去了。
高全连夜召集人手开会,针对新五军代表的突然造访做了一些应对准备。第二天早上,有五百师副师长郑国泰和五百团团长负责接待了新五军的这位代表。
郑副师长的主要工作就是结交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以及同地方上的官员、商人拉关系打交道,顺带着倒卖点战利品之类的。原本郑国泰就是个心眼活络的人物,如今做了这个位置,干了这一行,几年的磨练之后为人已经更加圆滑了。
新五军的张英也算是在社会上闯荡过,在他们那一片的混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可和郑副师长这种专业的社会活动家往一块一站,张英忽然发现,他就好像是个空心的竹筒子一样,前后透明!郑副师长给他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不管说起什么,好像就没人家不精通的!没有人家不会的!这种感觉可就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