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陆天佑脑子发懵地走出陆家老宅,他刚跨出大门,门就被关上了,关门的同时,还有一包糖和一包饼干被扔了出来。
陆天佑怔了三秒,弯腰将东西捡起。
转身愤怒地瞪着写着“陆宅”两个字的匾额,爷爷对他如此无情,总共有一天他会出人头地,让爷爷后悔这么对他。
陆天佑愤愤离去,回到家,午饭刚摆上桌。
见他推门进来,陆母就连忙问:“如何,你爷爷答应了吗?”
陆天佑没有说话,把饼干和糖放在了桌上。
陆父和陆母看到桌上的东西,就知道老爷子没同意。
陆思思挑了挑眉,“看来爷爷是没有同意呢,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把我的房间让出来的。”
她誓死捍卫自己的房间。
陆天佑垂头丧气地坐下。
陆母没好气地瞪着女儿陆思思道:“老头子绝情,你这个死丫头也不懂事。你哥哥又不是要占了你的房间,只是暂住几天而已,开了学他们就不在家里住了。”
陆母心里恨透了老头子的绝情,不就写了举报信,在批头大会上,揭发控诉了他的罪行吗。至于把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儿孙女都当成仇人吗?
“我不管,暂住几天也不行。”陆思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陆天佑失望地看着妹妹,“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你疼我啥了?”陆思思翻了个白眼,“跟女人约会都要借我的压岁钱,现在都还没还给我呢。”
自从他返城后,也没给自己买过东西,这叫啥疼?
别人的哥哥,都是给自家妹妹买好吃的,穿的,用的。
“啪。”陆父拍桌子了,“被吵了,像什么样子,真的是老的小的都不让省心。”
陆父的心里,也恨极了自己父亲的绝情,当初都是形势所迫,父亲为何就不能理解?
难道要他们全家人,都被下放到农场去劳教,他心里就高兴了吗?
返城后就将他们一家当成了仇人,亲生的儿子孙子都不认,自己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宅院里,让他们一家四口挤在这拥挤的单位房里,为了一间房子吵来吵去。
“陆思思,把房间让出来几天,给你哥哥嫂嫂做婚房,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谁要再闹,就给我滚出去。”陆父这个大家长拍板了。
陆思思一听,红着眼跑回了房间,到底是没有滚出去,但心里却记恨上了哥哥和林思雨这个还没进门的嫂嫂。
“啊切,啊切……”远在林家的林思雨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想自己可能是因为住客厅风大,有点着凉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等嫁给了天佑,就不用再继续住客厅了。
林中宝裹着棉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林思雨厌烦地瞥了他一眼,“你还舍得起来呀。”
“关你啥事?”林中宝没好气地道,他心情烦着呢。
林思雨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想管你呀,你到底接的什么私活,过年了,还要干到一两点才回来?”
这两天晚上,林中宝都是一两点才回来,她睡在客厅,每晚都会被他吵醒。
“说了你也不知道。”林中宝胡乱说了一句,就钻进了厨房。
“妈,中午吃什么?”
“中午吃白菜豆腐。”
“咋又是白菜白菜豆腐,没有肉吗?”
“肉晚上吃,有鸡肉还有鱼肉。”
“行吧。”
中午吃过饭,顾家老小就开始挨个洗澡。
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惯,大年三十这一天,要洗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裳,把脏衣服都洗了。
正月初一,是不能洗头洗澡还有洗衣服扫屋的。
即便是要扫,也得把垃圾往屋里扫。
顾家是那种土厕所,在厕所里洗澡并不方便,不但臭还冷。
所以都是在大盆里装满热水,在房间里关上门洗。
余惠和顾淮先给几个孩子把澡洗了,才自己洗。
孩子们洗了是余惠洗,她洗了最后才是顾淮。
顾淮洗的时候,余惠就在院子里的洗衣台上,洗自己和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
顾家有好几个洗澡的大木盆,好几个人同时在房间里洗澡。
田英洗完澡,拿着两个儿子和自己的脏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余惠在洗衣台前洗衣裳,那洗衣裳的水都还冒着热气儿,就说:“弟妹,你洗衣服还用热水呀,我们洗衣服都是用冷水的,用热水洗衣裳多费柴火呀。”
“是吗?”余惠眨了眨眼,“那三嫂你等会儿用冷水洗就成,我习惯用热水洗了,热水洗着暖和。”
这个三嫂都那话挤兑她好几次了,她也该回敬一下了,不然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呢。
田英:“……”
眼角抽搐中。
等余惠把孩子和自己的衣服洗完第一遍,顾淮也出来了,他暂时还是穿了自己的军大衣。
余惠给他买的大衣,他决定明天早上再穿。
“剩下的我来吧,你进去烤火。”顾淮拿着脏衣服走到余惠身后说。
余惠看了他一眼,甩甩手上的水,“行。”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堂屋走去了,郑蓉和田英都在堂屋里坐着烤火,等四房把衣裳洗完了,再去洗衣裳。
赵长英也在堂屋里烤火,她还没洗澡的,老太太在洗,还要自己洗,也不让她帮忙。
见余惠进来了,郑蓉就笑着问:“小惠衣裳这么快就洗完了呀?”
“没,剩下的顾哥在洗呢。”余惠在烘笼旁刚坐下,靠在婆婆身上的北北,就跑过来伸手要抱抱。
“啥,你让顾淮洗衣裳?”田英拔高了音量。
余惠把北北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瞥了田英一眼,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吓着孩子。”赵长英瞪着田英说。
“妈,她让顾淮洗衣裳!”田英指着余惠再次重申,还加重了语气。
赵长英:“怎么,顾淮是个金宝贝,洗不得衣裳?”
田英:“……洗衣裳是女人的事儿,咱们家,谁让男人洗过衣裳?”
她觉得婆婆妈对余惠这个儿媳妇太过宽容了,余惠都让顾淮洗衣裳了,还不说她。
赵长英无语地皱着眉道:“咱们家谁规定了,男人就不能洗衣裳吗?顾淮洗个衣裳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顾淮不但在家里洗衣裳,还洗碗呢。”
她在的时候,这些事顾淮都抢着干过,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那……”田英看了一眼余惠。
赵长英预判了她要说什么,打断她的话直接说:“那是顾淮他疼老婆,他乐意。”
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