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迎秋也察觉到杜靖文的手微微颤动,仿佛要抬起来,她顿感不妙,“姑娘,不好了,世子醒着,他全都听到了。”
乔染淡然,“昏迷期间,他除了不能动,身体仍然处于感知状态。”
杜靖文清清楚楚的知道与她成亲,也感受的到,他被人扒掉裤子“验身”,但他动不了,那种痛苦、羞愤、不甘,所有的情绪只能憋着心里,无法发泄。
“那岂不是我们的计划都被发现呢?”迎秋慌乱中,已经举起了椅子,实在不给世子彻底砸晕。
乔染按住她,“明日解了蛊,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迎秋放下椅子,又觉得便宜杜靖文了,反正世子不会有记忆,她跑出去找到根鸡毛,“姑娘,我把旁边的耳房收拾了,你去那边休息吧,今天晚上,奴婢陪世子乐一乐。”
她把杜靖文的罗袜脱下来,使出京城第一“酷刑”——挠脚心!
杜靖文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可他不能动,百爪挠心,比死还难受!
今晚的海棠院不会有外人打扰,乔染任迎秋玩闹,她推开屋门,望着满院的月色,“阿染,我们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瑾王府。
乔菲菲生平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三皇子陪着她喝酒买醉,听着她不停的喊“杜郎”,他深深叹气,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偷乐。
没有杜靖文干扰,距离乔菲菲答应与他成婚更近了一步。
乔菲菲醉倒在桌上,三皇子拄着胳膊看她许久,才念念不舍吩咐侍卫,“送乔小姐回相府。”
顿了下,他补了句,“从侧门走。”
幕僚从外走来,见侍卫要带走乔菲菲,忙拦住侍卫,匆匆去见三皇子,“殿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日是文宣侯世子的大婚,但也可以是您的洞房花烛夜。”
三皇子微微抬头,幕僚紧接着道,“乔菲菲醉酒失身,是她主动勾引殿下,婚前失贞,左相定是会求殿下迎娶她,殿下到时候提出条件,不怕左相不同意。”
幕僚入王府已久,始终没得三皇子青睐,如今有了表现的机会,他自然要抓紧。
三皇子一直希望得到左相支持,此计定能得到三皇子赏识。
三皇子眼眸阴凉,“你叫什么?”
幕僚以为入了三皇子的眼,激动道,“小人李俊才。”
三皇子拂了拂袖子站起来,“知道本王为什么让侍卫送菲菲从侧门走吗?”
李俊才低着脑袋,“小人不知。”
“因为本王不愿影响菲菲的名声。”三皇子抬脚将李俊才踢倒,“掌嘴三十,拖出去王府,永不复用。”
他想要的是乔菲菲的心,此等下作手段,他不屑。
卫国公连夜赶来议事,他听见幕僚求饶的声音,清退附近的人,额头上的纹路能夹死苍蝇,“今日你给乔家二房添妆呢?”
“没错。”三皇子不紧不慢道。
卫国公气的牙痒,“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为她添妆,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为了个乔菲菲,给她二姐添妆,成何体统!”
“杜狗娶妻,本王高兴,况且又不是本王一人,太子不也添了嘛。”三皇子无所谓的模样。
“我来就是要问这件事,乔染什么时候和太子搭上边,太子此举,难道是为了拉拢左相?”卫国公最担心的是左相投入太子门下。
三皇子就是打听到太子要为乔染添妆,才起也要添妆的心思,“本王才不管他什么意图,只要他做的事,本王都要压他一头。”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收收心思,别凡大事小事都与太子争,我们要的只有最后那个位置。”
卫国公凝神喝了口茶,“乔菲菲的身份的确于你有益,可你不能被她拖着,你是皇子,侧妃的位置也需要早早定下来。”
三皇子瞅中他吞咽的档口,“阿舅,女人那么多,你身体吃得消吗?本王听说乞巧节过后,你告了三天假。”
卫国公一口茶喷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还腰疼的慌!
后院妻妾全都吃了添了媚药的糕点,那是他的后院,除了他,还有谁能上,他一把年纪容易吗。
卫国公把茶放下,换了话题,“东宫的动静你盯着点,还有陛下那边,郭辽入狱对咱们打击很大,陛下难免会迁怒你。”
“郭家的人求到本王门下了,要不要?”三皇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国公摇头,“刑部被宁王接管很难动手,郭辽在外有一个私生子,这是他郭家唯一能保住的子嗣,找人在刑部外面唱这首曲子,他会明白。”
卫国公从袖子中拿出一首江南小调的曲谱。
郭辽的私生子,养在江南。
深夜,文宣侯府。
云锦主院,灯烛熄灭。
文宣侯在榻上翻来覆去,他睡不着坐起来,将田氏摇醒,“太子和三皇子为乔染添妆,你不觉得奇怪吗?”
田氏迷迷糊糊回道,“三皇子那是嫉妒我儿得乔菲菲喜爱,故意恶心侯府。”
“那太子呢?”
文宣侯不站党派,在朝中只尊陛下,而他的儿子大婚,两个皇子添妆,让他十分惶恐。
田氏清醒些许,“百姓们都传,侯府弹劾郭家有功,陛下嘉奖,让太子添妆,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文宣侯细细思索,倒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他心里有些烦躁,披上衣服起身,“你先睡吧。”
田氏望着黑夜中文宣侯的身影,每当他心情不好,都会去那个地方,她咬了下嘴唇,“老爷,今日是十五。”
每月十五,文宣侯应睡在正妻房中。
文宣侯穿鞋的手停了下又继续,“文儿还没醒,我去祠堂烧烧香。”
烧完香文宣侯依旧没有回房。
田氏习惯了空荡荡的房间,她与侯爷之间,除了儿子和侯府庶务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可聊的。
同床异梦罢了。
翌日,天边的白肚皮刚刚翻起。
杜靖文猛地惊醒。
他满头大汗,红色寝衣完全湿透。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乔染还是小时候的模样,起初他倒在雨水里,被许多人欺负殴打,后来,他与那些人站到一起,而水坑里的人,变成了乔染。
她的眼神凄凉又决绝,好像遭受到了背叛。
杜靖文的头传来阵阵疼痛,梦里的画面他好像经历过,但他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