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江花月眼珠子乱转,透着不耐烦的神色,语气也有一点酸酸的。
“镇南侯夫人金贵的很,自然不会知道我们这种人,是我唐突了。”
“知道唐突还啰嗦什么,还不快报上名来?”
楚欣儿从人群里走出,今日她美艳动人,亮红色金边的襦裙满满都是金钱的味道。
楚欣儿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大家闺秀,举手抬足之间,尽是端庄典雅。
她们向姜舒月屈膝点头,她也回礼了。
楚欣儿挡在了姜舒月的前面说道:“这位夫人,你既然知道镇南侯夫人不认识你,就应该先自报家门,你说是吗?”
江花月见她们长得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立刻笑眯眯地奉承起来。
“哎哟,瞧姑娘说的,我家官人是她外祖的门生,二公子大婚的时候我家相公还去过,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花花:【柳成是你外祖父很看重的门客,而且以前是孤儿,你外祖养了他十年,还给他起了名字,在柳家的地位堪比你两个舅舅,他纳妾之后,你外祖才开始疏远他, 姜晨成婚的时候,柳成带的是原配。】
当时带的是正室,那这个不就是妾室咯?
楚欣儿和几个小姐们面露震惊。
太后生辰,八方来贺,可是除了春闱和武选以外,大周第一要事。
这么重要的场合,就算家里闹到举刀互砍,今天也会装作和睦的样子。
这个柳成倒是胆子大,竟然直接带着妾室来参加太后生辰。
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啊!
楚欣儿尖酸地说道:“认识你家相公就要认识你吗?再说,参加婚宴的人何其多,我也去了,也没瞧见你啊,难不成你还会飞檐走壁,在房梁上吃的酒?”
贵女们遮面窃笑,眉目之间都是瞧不上她的样子。
江花月最恨别人瞧不起自己的目光了。
若在平时,她肯定会让柳成出头,只是今日场合非常,柳成千丁玲万嘱咐一定低调,决不能惹是生非。
否则她早就炸锅了。
这群贵女在她眼里,都是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也不懂如何讨好男人,以后嫁出去还不如她呢。
江花月想到这里,心情又好了点,莞尔笑道:“奴家江花月,是柳成柳大人家的,因我家官人和老丞相颇有渊源,所以特来给镇南侯夫人请安。”
姜舒月哦了声:“请晚安了,你还有事吗?”
“妹妹何必如此冷漠,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如此岂不是伤了两家的情分?”
姜舒月鹦鹉学舌:【伤了情分~~我呸!啧啧啧,现在的瘪三不管我叫姐姐了,改叫绿茶了呀。】
花花:【柳成带正妻去参加你哥婚宴,回去后江花月就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非要柳成答应带她进宫,柳成色令智昏啊,冒大不韪答应了。】
姜舒月:【一个死绿茶,一个傻叉,倒胃口!】
花花:感觉骂了她自己……
楚欣儿等嫡出一脉,愿意带上庶出姊妹,一来是因为有名额,二来都是兄弟姐妹,平日相处的也好。
谁像那姓柳的,居然带个妾室。
此时右后方的贵女出声了:“柳成柳大人是吗?”
“是是是,这位姑娘认识我家相公?”
“也不算认识,就是前段时间来我家拜访,与我父亲说事儿,我记得当时一同前来的不是你啊?难道,柳大人和离再娶了?”
江花月脸色不善,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姜舒月:【妾室身份要曝光了,慌了吧?】
花花:【你还是太小瞧她的心理素质了。】
姜花月走到姜舒月的身边,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姜舒月:什么鬼?我脏了,不干净了?
花花:【我就说她不简单吧,只要脸皮够厚,天下就没有难事。】
“哎呀,五百年前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意那么多呢,妹妹你说是吧?”
姜舒月默默抽出了手臂,退后三步远。
“那个谁,你的江和我的姜不是一个字吧?可以胡说八道,但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然会显得你没文化。”
江花月扯了扯嘴角,含恨强颜欢笑:“妹妹说的对,是姐姐唐突了,还请妹妹莫要怪罪。”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的异姓姐姐只有俞候夫人,实在不敢高攀你,这声妹妹我当之有愧,欣儿,我家鹿鸣呢?”
“她在前面应付着呢,夫人跟我来。”
皇宫等级森严,来此处的妇人朝臣们也分三六九等。
姜舒月属于第一梯队的,江花月属于最末梯队的,她去的地方,姜花月去不得。
她愤恨地跺脚骂道:“切,还不是仗着男人作威作福,我要有机会接近镇南侯,还轮得到你?”
“这位夫人,我家主子有话想对你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江花月转身看见小宫女朝她笑嘻嘻的。
那阴险的小表情,她格外熟悉又喜欢……
姜舒月来到内庭里,已经有二十多名内眷在此休息。
见到她来,大家纷纷起身打招呼。
姜舒月:【大家好客气啊,搞得我以为自己很受欢迎,但是这里人是不是少了点?我记得上次淑妃过生日,贵妇人挺多的。】
花花:【有一部分都有亲戚在这里,就先去拜见自家亲戚了,还有一部分在后面的花圃里赏花等待,鹿鸣和俞候夫人就去见欣贵人了。】
姜舒月:【欣贵人?那个不受宠熬到最后的?】
花花:【串台了!大周的欣贵人现在才二十,在后宫算是不上不下,一个月还能见到皇帝几面,欣贵人最拿手的就是一手古筝,皇上夸赞过她恬静文雅,可欣贵人是九十斤的身体,八十八斤的反骨,最后两斤安分的恬静都用在皇帝身上了。】
【她昨晚就偷偷喝了两斤女儿红三斤高粱酒, 怕今天梳妆麻烦,昨晚睡觉的时候都是全副武装,早上随便画了几笔就起床了。】
【喝酒打牌样样不落,还跟宫女太监打赌呢。】
姜舒月:【赌什么?】
花花:【比如,皇帝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内裤上会不会有补丁,今晚宠幸哪个妃子,能坚持多长时间,诸如此类。】
远在寝宫的皇帝正在戴头冠,阿嚏一声,头冠差点插在他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