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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卷楼
虽然河图洛书已经被江辰炼化，这里不用有人驻守了。
可老疯子在这里呆了一些时间，忽然喜欢上了这里，索性就在这里闭关了。
理论上，诸子学宫是不允许有人在万卷楼常住的，不过那是对别人，这规矩对学宫三老之一的老疯子显然没有用。
同样的，
对于即将在学子大会上布告红尘，成为诸子学宫新任大祭酒的江辰也没用。
…
万丈高楼之巅，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这次诸葛铭那个老家伙还真的要感谢你，不然他这辈子都别想有突破神王境的机会！”
老疯子转头看了江辰一眼，说道。
“铭老积累够了，实际上只是差一个点罢了！”
江辰微微一笑，双手负立，看着远处天空。
这里是学宫最高处之一，不用神识，单凭眼力，大半个诸子学宫就尽收眼底。
未来不久，这座学宫就是江辰征伐红尘的底蕴。
“这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夫子也只是给他护法，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他自己，算了，不说这个了！”
老疯子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眼旁边脸色俊逸的江辰，问道“你这次过来，是想问你家老祖的战力，还有关于绝世神王的事吧？”
“恩。”
江辰眺望远方，轻轻点了下头。
在红尘界只有十八阶修行之法的情况下，江辰突破到了十九阶，他需要知道不算战力，以境界衡量，自己现在相当于什么实力。
而目前红尘界，只有旁边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老疯子能回答他。
这个老疯子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摸索到二十一阶的狠人。
“我也到头了，二十一阶已是侥幸，二十二阶估计是不可能了！”
说起这个，老疯子感慨的摇摇头，神情落寞。
在江辰不解的目光中，老疯子解释道“这条路是我自己摸索的，我的二十一阶走的是“歪门邪路”，差点走火入魔才达到的，而且也不可能算是真正的二十一阶，不可能展现远古修士之威，也因为错路太多，我基本不能再突破了！”
老疯子满是遗憾，他还有一点没说。
那就是资质！
他的资质放眼他那一代，绝对是最顶级的，不过一连串的走火入魔，他的资质已经不行了。
三十三阶的天神境他完全不指望了！
说起这个，老疯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江辰，沉声道“在这之前我能否问一下，你是不是修行了三十三阶修行之法？”
“嗯。”
江辰没有掩饰，大大方方的点头。
“果然！”
老疯子脸色平静，并不意外，同时心中感叹“至尊还是看好江辰的啊！虽然平日里不管，可还是认定江辰最有希望突破至尊境，不然，不可能传授他三十三阶修行之法。”
身为过来人，老疯子再清楚不过修行之法不完整的缺陷。
不是走三十三阶修士之法，以『完美天神境』突破神王境的，突破绝世神王境很艰难，但可以做到，这一点红尘界那些十八阶突破神王境的就是最好证明，例如江家老祖江太虚。
突破至尊境，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实际上就是无限接近于零。
至于更高的准圣…圣人…，直接为零，完全没有任何可能。
十八阶突破的修士，他的天神境有『瑕疵』，不圆满，能突破至尊境都只是理论上，毕竟大罗，也是需要修士自身大道完整的。
而且整个红尘界，也没有十八阶晋升的神王境，成功突破至尊境的例子。
老疯子当年就是有更大的野心，想突破至尊境，才没在十八阶突破神王境，不然以他当年的资质，现在红尘界的绝世神王绝对有他一席之地。
可惜，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想到这，老疯子忽然咧嘴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辰，说道“其实这些东西说没用，得需要实际感受，之前听说你赢了诸葛铭和老夫子，真是让我手痒啊！想见识一下远古修行之法到底强在哪里，不知小友是不是…”
“好！”
江辰干脆点头，脸上浮现笑意。
这正是他希望的，诸子学宫中，现在看只有面前这个老疯子能让他有斗志，至于诸葛铭和老夫子嘛…
一个以棋入道，一个以笔墨丹青入道。
江辰分分钟打崩他们的大道，还是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疯子更有意思，同时，对方也是走远古修行之路的修士，当然，路虽然走歪了，可现在江辰也没更好的选择了。
“这里太小，施展不开，换一处地方吧！”
江辰朗声道。
小小诸子学宫，是承受不住两大强者的攻击余波的，尽管不是以命相搏。
说话间，江辰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旁的老疯子也紧紧跟上。
…
中洲神域
一处汪洋大海之上，波涛汹涌，滚滚浪花拍岸。
两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海上，瞬间碰装在一起。
一触即分！
略显消瘦的身影纹丝不动，倒是衣衫凌乱的另一方身形暴退。
“蹬！蹬！蹬！”
老疯子脚踩浪花，一连串音爆之后，才强行停下。
老疯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不远处一脸淡然的少年，感受着体内沸腾不安的气血，不由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老了，真是老了啊！”
刚刚两人交手一瞬，老疯子就感觉自己被逼退了，这次江辰没用剑，单纯利用肉身力量震退他的。
两人碰装那一刻，老疯子感觉自己被撞墙锤狠狠地轰在身上，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没听说江辰除了精神力和剑道外，肉身也这么强啊！”
老疯子心中感叹。
他不知道，江辰在知道体质的重要性后，这些日子重点修行了体质。
江辰微微一笑，手腕一翻，三尺青锋出现在手中，朗声道
“请前辈接我这一剑！”
话落，
一剑挥出！
初时海面平平无奇，对面的老疯子却脸色大变，飞速爆退，做防御状。
就在老疯子做好防御的下一刻。
风平浪静的海域，灵气肆意，剑气纵横，那等气势，掀起万丈波涛。
“轰隆隆！！！”
剑意裹挟着万丈波涛，瞬间席卷而出，浩浩荡荡。
老疯子双手横于身前，默念一声“起。”
面前顿时有水屏出现，阻挡江辰的这一道剑气。
两人相撞，水花四溅，掀起无数波涛，老疯子脸色一白，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后退。
“差不多就是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实力了！”
见状，
江辰心中顿时了然，这一剑他只是凭借自己十九阶的实力挥砍而出，没有附加任何其它力量。
就这一次交锋的结果来看，应该是比老疯子这种二十一阶略强，但有限。
“就是不知道相当于神王境的什么阶段。”
江辰喃喃道，说话间，眼底有华美的金色光芒涌现，手腕一翻，灵力疯狂涌入剑身。
江辰要试试，自己的真正实力到底在什么阶段，想到这，眼底金色光芒彻底大盛，手中长剑即将再次挥出。
“等等！等等！”
见状，
对面的老疯子急忙出声打断了江辰出剑，同时一只手捂住嘴角不断地咳嗽“咳咳咳！不用试了，我心中大致有数了！”
本来老疯子倒是想再继续交手的，可是看到江辰眼底的金色光芒，他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
至尊的力量啊！
而且还是被江辰完美掌控，再加上手中青萍剑的锋利，这还怎么打？
老疯子可是去过天外古战场，见识过至尊力量残余的，他在江辰当初一剑斩杀佛门神王的时候就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江辰体内的至尊力量竟然这么多。
难道没有尽头的吗？
“至尊真是看好他啊！连至尊本源之力都给了江辰。”
老疯子心中艳羡，踏步而行，走到江辰附近，无奈的道“行了，别打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各种境界比例吧！”
闻言，
江辰微微一笑，收起长剑，只是心中有些遗憾。
江辰知道，老疯子还是有压箱底手段的，只是没到以命相搏的时候不能施展罢了！
“好，那回学宫吧！”
江辰轻笑道。
老疯子闻言点了点头。
两道身影相继离开了这片海域。
这片海域，接连数日，近千万里疆域无比震荡，灵力肆虐。
附近修士胆战心惊，不知哪位神明路过，纷纷选择离开。
不过这一切，都和江辰没有关系。
…
万卷楼之巅
“按照我的估计，二十五阶和有领域的神王境差不多，三十阶和绝世神王差不多。当然，这是抛去领域计算，毕竟领域对奥义几乎是绝对压制，不然就算是三十三阶也不会是神王境的对手，不过那是对别人，我想以你的奥义是不会被领域压制的吧！”
“所以你能想象，你当初以十一阶逆斩神王，我心里多震撼了吧！”
老疯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江辰说道。
要是以普通十八阶就突破神王境计算，那江辰是跨越七个小境界一个大境界，可要是仔细推敲的话，江辰那是一剑斩了跨十四个境界的敌人，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好吗？
“二十五阶神王境，三十阶绝世神王，天神境和神王境果然有质的区别啊！”
江辰感叹道。
“那当然了，虽然是以残缺天神境突破成神王的，可到底还是神王境，质的区别还是有的。”
老疯子解释道
“不过我说的都是对标他们巅峰时期。”
“神王境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普通神王，有领域的神王，绝世神王。”
“不能把奥义转化为领域的，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二十一阶，和我的实力差不多。你斩杀的那个释善，他虽然有领域，不过不完整，应该是凭借外物，实际也就是二十一阶左右的样子。”
江辰点点头，说道“明白了！”
普通神王！
领域神王！
绝世神王！
“我拥有时空奥义，除非有人是时空领域，不然领域对我没用，完全可以用二十五神王，三十绝世神王的方法计算。以我目前的实力，打不用其它手段打普通的神王没压力，用手段打领域神王也可以，不用像打那释善一样，就一剑脱力，毕竟修为提升了，可绝世神王就差的太多了…”
江辰若有所思，大致知道就自己的实力对标目前红尘界顶尖神王的战力了。
“说起来，你小子真是个怪物，释善的领域虽然是凭借外物，可那也是领域啊，对奥义是压倒性的，竟然没有压制你的奥义，还有你那一剑，真是我见过最巅峰的一剑。”
老疯子啧啧赞叹道。
江辰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问道“疯前辈，我想知道，除去已知的，如今各大不朽势力的老祖，谁最有可能突破绝世神王，这个您知道吗？”
这才是江辰最在意的，因为那些人才是最有威胁的。
“这个我确实知道，有一位，而且这位也是红尘界顶层公认的最有可能成就绝世神王的！”
老疯子点了点头，说道。
“谁？”
“杨长空。”
“杨氏那位老祖宗？”
江辰问道。
“恩！”
老疯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杨氏老祖杨长空，杨氏和你们江家关系一直不好，杨长空我估计最近几年内就可以成就绝世神王了！这个你要小心，剩余其他的，也有一些，比如太清古教的太清老祖，天魔古教的天魔老祖等等，不过他们突破的几率我认为都没有这位大。”
老疯子认真的分析着。
“是这样吗？这就是红尘界最顶尖的战力吗？”
江辰恍然点头，心中大致对红尘界这些老祖有了个大概认知。
“也不全是，有一些不朽势力的底蕴是『活死人』，比如你家老祖宗之前去的西域佛门，他们就是…”
老疯子解释着。
江辰眼神却微微一变，看着系统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