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如果他们知道,这仅仅不过是唐云扬对于人材培养的一小部分计划的话,真不知道该做如何设想了。
没错,看似唐云扬合盘托出的计划,仅仅不过是人材计划的一小部分。
更大的部分在于军事人材的培养,因为唐云扬希望自己将来回国之时,不是仅仅携带十数万技工和几千大学毕业生,他还希望携带自己的军事人材。
但眼睛,这些事对于眼前三位有一定政治背景的人是不能说的。
“在下已经将愚见合盘托出,不知,三位先生意下如何?”
“如果能成功的话……”
李石曾的心不禁激动的“怦怦”加速,蔡元培心中则更加为了未来的那个,增加了大量法国教师的夜校而极感兴趣。
放着堂堂未来的北大校长,中国教育界的泰斗不用,那唐云扬岂不成了傻子了。但这时,国内派系林立征战不休,哪里会有在法国南锡政界及美国军火公司庇护下的学校更有作为呢?
听着这些言语,李石曾与蔡元培由于希望的增加而兴奋不已,吴稚晖这时已经没有再骂唐云扬的兴趣,现在他所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嗯,眼前这个青年人是个堪心造就之材。不但目光远大而且手段独到。战争时期的军火工业,我们怎么早先就没有想到!欧洲战争当中,军火工业自然不难大获其利,由于军方的关系自然又有大把的优待,而且这个青年看起来满怀报国之志,看来是把这个青年介绍给中山先生的时候了!”
对于这些唐云扬并不知道,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三人对他的打算有何等样的看法。因为他最主要的问题还没有提出来,只怕提出来了又难以获得三位的同意,那才是大问题呢。
“三位,在下的想法里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没有说明。三位知道在下是个商人,虽然贩卖的军火,但终归是个商人。对于商人来说无利不起早,所以在法国培养的人材,必须为我们公司服务二十年以上。”
吴稚晖心里刚刚升起对唐云扬的赞叹,想要把这样的人材安排加入到同盟会之中。结果又被唐云扬商人气十足的话给打断了,随即想也不想张嘴就骂。
“要不我说,你还真是个十足居心叵测,人心不良的狗东西。”
这时的蔡元培也对于这件事慎重起来,如果培养出来的人材都要为他们公司服务二十年的话,那么他们还是中国需要的人材吗?
倒是李石曾摇了摇头,替唐云扬否定了吴稚晖的话,以及蔡元培的想法。
“我却以为吴先生所想似有未到之处!试想,唐先生所在公司是一家美国公司,他们不会心甘情愿的为中国人培养人材,他们所看到眼里的只有廉价劳工,唐先生的举动正是一个搭顺风车的主意。至于为他们公司服务二十年之久,将来如果军火公司去中国办工厂,这些人材依然是我们中国的人材。
不过唐先生,我也想说这不应该包括那些上过大学的人。他们不能为贵公司服务那么久,三年五年也就罢了,但二十年实在是强人所难哪。”
不是唐云扬的话,倒是李石曾的话打动了吴稚晖和蔡元培。中国需要的是大规模的受过西方大学教育的专业人材,至于技工,等这些人材回了国自然也教得出来。
这一点却不能不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思考的局限性,需要知道的是,真正的人材或者说依靠人材扩展的实力,正来源于在知识分子领导下的这些技工们。
知识分子与技工的关系可以打一个比方,就好比大脑与手的关系。
想得到没有用,做得到才是真本事。况且一个技工通过自身的努力可以达到一定的知识水平,可是回到中国立即加入到派系当中的知识分子的精英们,也就可以说他们就算是完蛋了,没用了!
因为,很难相像一个沉浮于政治波涛的人可以专心从事自己的专业,而强国之本则是各个专业的强大之总合。
否则西方怎么会提倡专业精神,医学就是医学它和政治无关。军人就是军人,就算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但军人依然首先是个军人,然后才有可能是某种程度上的政客。而政客就是政客,专业的政客,不应该是什么军人、医生。
否则,艾森壕威尔加入政治竞争,不会从1948年退出现役开始。这就是资本主义大发展之后,出现的社会专业细分的概念。
而中国在结束清王朝统治之后,由于封建残余导致的资本主义发展缓慢的境况,相当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由于专业混乱所致的。
试想当年的留学生,无论是留**童还是其他归国留学生,无不一个跟头裁进派系林立的政治旋涡,再也爬不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的悲哀。
可以说后来日寇的入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中国善于从政的人实在太多,善于建国的人实在太少。
归根结底,全他妈是手腕、心计惹得祸。
偷偷看着三人的以,唐云扬心里不由一阵欣喜,看来事情办成了!他一面端起酒杯,一面大声笑将起来。
“哈哈,就如李先生所说,五年就五年,相信美国那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三位如果完全同意这种想法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办我们的事了!请,这一杯酒祝我们大家合作愉快。”
蔡元培这时心里的疑惑已经被李石曾的一席话完全平复了去,现实是明摆着的。这位唐先生看起来在麦克.普林斯公司的地位不低,否则他如何可以这么肯定雇佣华工的事情。但同时,他们也是美国公司,自然要受到美国总公司的制约,这也是根本无法逃得掉的事情。
吴稚晖看着李、蔡两人的神情,知道唐云扬的计划最少已经获得了他们的认同,这个时候,这个小家伙是不能再骂下去了。
当下一举酒杯道:“即是如此,我们就搭了这趟车,为我们中华的未来做出我们大家该做之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