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梁崇月从渣爹身边离开,走到这些书面前,上手轻轻拂过书的书衣,上面的《四十二国策》居然还是烫金的。
虽不如她上一世见过的烫金工艺精美和成熟,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好的工艺手艺了。
梁湛坐在龙椅上,等着崇月欣赏完后才开口道:
“来拿国库钥匙,然后去看看你母后,晚些时候父皇派人把国库的书礼送到你府上去。”
梁崇月转头看见渣爹手上一枚精致小巧的麒麟钥匙,总觉得这麒麟图案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想不起来梁崇月就没再多想,而是欢欢喜喜的接过了渣爹手里的钥匙。
“儿臣多谢父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治理好国库,守护好大夏百姓的未来。”
梁湛对于崇月说出口的话,从来都是不疑有他,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余光瞥见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奏折,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走吧,父皇还有奏折要批,就不留你在这了。”
梁崇月顺着渣爹的眼神看了过去,对于那小山一样高的奏折,梁崇月微微一笑,深表同情,然后带着云苓快速把《四十二国策》装好,离开养心殿。
《四十二国策》总共只有四本书,不算厚,却是大夏开国皇帝亲笔所著,其中价值不言而喻。
梁崇月出了养心殿坐上步辇,正朝着母后的翊坤宫而去,就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了女子间的谈笑声。
平时不是宴会,宫里稍少有这样聚集的笑声。
梁崇月坐在步辇上算了算时间,这是到了秋日宴了?
“殿下,可要奴婢前去看看皇后娘娘在不在?”
梁崇月眼睛看向云苓手里抱着的书箱,微微摇头:
“公主不喜这样热闹的宴会,绕过御花园直接回宫吧。”
云苓听命,带着人拐了弯,从御花园离去。
听着远去的笑声,梁崇月靠坐在步辇上,眉眼望向前方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了御花园还是步辇停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梁崇月下了步辇,御花园外的小太监迎了上来。
“奴才给公主殿下请安,皇后娘娘去了秋日宴,要到午膳后才能回来了。”
“起来吧,本公主回来的事情,不必急着告知母后。”
梁崇月带着云苓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坐在书案前,对于那几本《四十二国策》倒是不着急看,梁崇璟和梁崇安已经死了,她闲了十来天了。
这十来天除了学习她几乎没怎么管过朝堂上的事情,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好像被她给忘记了。
渣爹让士兵满京城的巡查,谏院那群老货一定会在朝堂上谏,想必这段时间的朝堂上一定热闹极了。
“殿下。”
梁崇月还在深思朝堂之事就听平安匆匆进来,额前还有细汗。
好在神情还算镇定,不然今日宫里人多,这副样子落在外人眼中,还以为她镇国公主怎么了呢。
云苓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哪怕殿下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她还是感受到了殿下的不快。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一点规矩也不懂。”
云苓这话听着像是责问,平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直接跪下朝着殿下磕了三个头,才跪地俯身道:
“事发突然,奴才失态了,殿下恕罪。”
平安也是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了,梁崇月如今只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起来吧,有什么事直接说。”
“回殿下,奴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陛下身边的小李公公,小李公公正要去给林将军传旨。”
“边关乱了,狼瓦大王失踪,大越想要趁机联合北境吞掉狼瓦,齐公公去给国公爷传旨去了。”
梁崇月就说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申屠聿在她府上养的够久了,良方如今也教不了他什么。
是时候把人放出去了。
而且看渣爹这一举动,明显就是不想让北境掺和到这件事里来,狼瓦此番不能独立就要归顺大夏了。
那她原定的计划哪怕成功,也是彻底沦为他人嫁衣。
“哪位林将军?”
“汉东将军林首城。”
梁崇月沉思片刻,心中有了成算。
“林家满门忠烈啊,可惜林将军儿子儿媳都死在了边关,只留下一对还没长成的龙凤胎孙儿,如今几岁来着?”
殿下忽然问话,云苓只思索了片刻就回道:
“夏日里刚过的五岁生辰,帖子送到了府上,只是殿下当时正忙,送了生辰礼过去,并未去观礼。”
梁崇月记得林家在向家九部之首,算得上是向家最忠诚的部下了。
梁崇月招呼云苓研墨,她记得林将军年事已高,一直舍不下养在京城的这一双孙儿。
边关变故太多也太快了,他舍不得带到边关去。
此次前去边关,士兵们需要整装,最早也得明日早上才能出发。
梁崇月思索片刻,直接下笔,她要玩一把大的。
纸上只写了几行字,却将能解林将军心中顾虑。
梁崇月写完一份,接着写下一份。
边关苦难之地,大越整体实力不如狼瓦,可这一战北境想要搅合就快不了,眼看没几个月就入冬了,这天说冷就冷了,
大舅舅心疼外祖父,应当不会同意外祖父前往边关,那去的只会是大舅舅和二舅舅。
梁崇月边想边写,写完就派平安找人送出去。
一共是四封信,送到国公府和林将军府的和圣旨只差了一刻钟的时间。
另外两份,她赌了一手,风险虽大,但能赢就可全胜,输了她也留有后手,直接铲除异己。
四份信都被送出去后,梁崇月看了眼一旁的书箱,最近学习真的是学累了,她如今是一点书都不想看见了。
梁崇月把书箱一锁,带着云苓去了摘星楼。
自从见识过圆明园的摘星楼之后,梁崇月就再没上过宫里这座摘星楼了。
可她如今心里头的事太多,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吹吹风,放放空。
摘星楼不愧是摘星楼,再上来时,和幼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梁崇月坐在摘星楼的最高处,抬头仰望天空,好像真的伸手就能摸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