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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你真的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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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你真的很可笑

黑暗之中,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灯光。

欧瑾清晰的看见褚酒酒的脸上落下两行如珍珠般的眼泪。

这女人很少在他面前哭的,那次数少的他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开始现在,她哭的委屈又无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他的倒影。

她认真的时候格外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更是要了他的命。

“欧瑾,你亲口告诉我,你真的希望我永远离开你们父子吗?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

欧瑾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褚酒酒笑眯眯的跟他畅谈时,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绝情的话,似乎对着褚酒酒的笑脸,他就觉得不会伤到她。

可现在褚酒酒泪眼婆娑,像是捧着一颗破碎的心站在他的面前,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再往那颗心上插上一刀。

褚酒酒的心里升起几分雀跃:“欧瑾,你舍不得我。”

是肯定句。

她在欧瑾犹豫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重见光明的希望。

欧瑾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斟酌许久,终于开口:“褚酒酒,我不......”

后面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褚酒酒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将后面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欧瑾的身体在黑暗中狠狠一震,立刻抬手去想要握住褚酒酒的肩膀将她推开。

可褚酒酒的速度和反应远比他要快,利落的拦住了他的手,将人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欧瑾想,这真是他这辈子最被动的时候。

褚酒酒热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感情,如果是从前,欧瑾会因为她这样的主动和热情发疯。

或许今晚,欧瑾也同样快要发疯。

他推开她的过程痛苦而漫长,她举手投足间的诱惑,都需要欧瑾紧绷着神经去警惕和防备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夜深人静,房间幽暗,甚至能听见欧瑾腕表传来的轻微走针声。

在这样寂静到极点的时候,他唯一深爱过的女人就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声音娇媚,每一秒都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褚酒酒在呼吸间,轻声道:“欧瑾,我好爱你。”

欧瑾的手猛地紧握成拳,心底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接受她吧。

时隔五年,在经历过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后,他终于听到了这句梦寐以求的话。

褚酒酒的攻势远不止于此。

她的吻从唇角挪到耳侧,出口的每句话都在借着今晚的月色和酒意坦诚相待。

“欧瑾,我心里没有别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你不是替身,也不是避风港,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男人。”

那些赤诚到从前难以启齿的话,今晚从褚酒酒的口中一句句飘出,钻进欧瑾的心里。

他们曾一起度过无数个夜晚,对这样热情之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褚酒酒打定主意,她要欧瑾,要将一切扳回她期待的模样。

终于,欧瑾的手握住了褚酒酒的腰。

他太用力了,似乎要将褚酒酒的腰掐断。

他的另一只手勾住了褚酒酒的下巴,在昏暗之中打量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

五官精致,泪痣妖娆,眸中泪光晶莹,带着将落未落的渴望。

欧瑾的声音哑的要命:“我是谁?”

褚酒酒轻声叫他:“欧瑾。”

欧瑾又道:“你喝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褚酒酒往前倾身,吐气如兰:“我没醉,欧瑾,我爱你。”

欧瑾似乎勾了勾唇,可很快又将唇角压下去。

“再说一次。”

褚酒酒很乖巧的配合:“我爱你,欧瑾,我要和你在一起。”

欧瑾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凑上去,不过一寸距离。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褚酒酒的呼吸在他脸上轻抚,他再往前一点点,就能吻上这张艳丽的小嘴。

褚酒酒莫名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她甚至有些把控不住这样磨人的气氛,忍不住主动送上去。

可欧瑾的手过于用力的钳制她,以至于她和欧瑾始终隔着那一寸距离。

她忍不住唤他:“欧瑾......”

“我在这里。”

褚酒酒握住欧瑾的手腕,不安的抿着唇。

欧瑾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问:“你确定吗?”

“想要我吻你?”

这话说的如此直白,褚酒酒都不由得有些脸红。

可她今晚的胆子格外大,也格外热情。

“要。”

她这样说,期待着欧瑾打破他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

欧瑾勾唇,轻笑,浅浅的笑声在黑暗之中格外的诱人。

欧瑾凑了上来,薄唇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褚酒酒的身体颤抖。

她能感觉到欧瑾勾唇笑了,欧瑾轻轻的摩挲两下,低笑:“你知道吗?你是真的......很可笑。”

褚酒酒的身体猛地僵住。

下一秒,欧瑾撤开,落在她腰间的手轻佻的捏了一把,而后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

褚酒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欧瑾推倒在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还温存软柔,可眨眼间......

就像是中间缺了一部分记忆似的,褚酒酒甚至无法从这样迅速的转变中回过神。

她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欧瑾。

欧瑾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走到桌前,抽出了两张纸。

黑暗之中,褚酒酒看到他的身姿挺拔欣长,也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纸巾,用力的擦了擦嘴角。

嘴角、脸颊、耳边、喉结。

一切被褚酒酒触碰过的地方,他都一寸寸的抹掉了,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像是方才缱绻的气氛被无情撕碎,只剩下深夜的一室冰冷和寂寥。

欧瑾转头扫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可笑至极,又转过了头。

他拿出消毒纸巾,慢悠悠的擦着指尖。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和嘲讽,轻飘飘却又像一把利刃,冰冷而尖锐。

“褚小姐,我以为我前面几次跟你说的足够清楚了,可你今晚还能这样恬不知耻的往我身上贴,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有个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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