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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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太监又来了,阮轻芷这次干脆没有见。第三天,当朝首辅携宫里的太监一起来的,阮轻芷依旧没有见。
这一下,朝堂都炸锅了。一边骂阮轻芷枉顾圣恩摆架子,一边又害怕安北不出兵北荣打进来,一帮人一上朝就掰扯就吵架。
不过外面怎么喧嚣,阮轻芷这小院却安静的很。
她闲来无事就在院里围炉煮茶,偶尔练练功夫,最近还迷恋上了做菜。
“郡主,您能不能饶过我们,吃您做的菜比受刑还惨。”青云捂着肚子道。
青峰看到阮轻芷从小厨房端着一盘菜出来,脸立时也苦了起来,“郡主,您要是把我们毒死了,我们就没法保护您了。”
阮轻芷嘴角抽了抽,“我做的菜没有毒。”
“您还不如下毒让我们死得痛快点。”
阮轻芷眯了眯眼,“谁一开始就会做菜的,肯定是慢慢学,慢慢进步,我今天做的就不错,色香味儿,除了色,其他都好。我刚在厨房尝了,肯定能吃。”
霞月跟在阮轻芷后面出来了,补了一句:“除了咸点,稍微糊了点,真的还行。”
青云在阮轻芷的压迫下,只能拿起筷子尝一口,结果刚进嘴里就吐出来了,“你们真的尝过了,明明都苦了。”
霞月吐吐舌头,“本来不咸的,郡主尝了说太淡,又加了一把盐。”
“一把盐?”青峰往后退两步,“反正我不吃。”
阮轻芷叹了口气,“看来做菜比练功夫难多了,我放弃。”
听她这么说,三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正这时候,陆长洲一身风尘仆仆的过来了,青云青峰当即冲出去拦着他,不让他进院。
这陆长洲没进来,但跪到了院子外面。
“轻芷,北荣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你快让安北出兵吧!”
阮轻芷端着茶杯走到院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长洲,“安北是朝廷的兵,能调动的也是朝廷,这样说岂不是在陷害我。”
“安北以各种理由搪塞出兵,我不相信不是你授意的!”
阮轻芷眯眼,“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只能认了。”
陆长洲闭了闭眼静,而后开始磕头,一个两个三个,额头结结实实的往地上磕,很快就见血了。
“我都这样了,你就进宫吧。”
“你如何了,不过是流了两滴血,可我却被你圈禁了五个月了。”
“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进宫吧。你若不是不进宫,皇上就要砍我的头了。”
“你的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长洲猛地抬头看向阮轻芷,双目赤红,“你对我当真一丝丝感情都没有?”
阮轻芷一下笑出了声,“你是陆长洲,你不是陆长盛,我怎会对你有感情!”
“可我们夫妻三年……”
“闭嘴,我和你从来不是夫妻!”
陆长洲自嘲的一笑,“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只要你跟我进宫,我愿意和你解除夫妻关系。”
“不够。”
“我,我承认自己是陆长洲。”
阮轻芷嘴角扯了一下,“我要你承认你是陆长洲,也要你承认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好!”
上书房,皇上精神状态很差,刚骂走了一波大臣,此刻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见阮轻芷进来,他抄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砸到了地上。
“好一个安北郡主,朕三请四请,你竟连朕的面子都不给!”
阮轻芷上前行礼,而后垂眸淡淡道:“臣女身子不舒服,望皇上见谅。”
“朕看你好得很!”
“怎会好,皇上难道不知陆指挥使将臣女囚禁五个月的事?”
“你!”
“皇上或许真不知道,毕竟臣女又没犯什么错,皇上若是知道定会为臣女主持公道的。”
皇上咬了咬牙,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陆长洲身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囚禁郡主!”
“微臣不敢。”陆长洲忙跪下,“微臣认错,求郡主原谅。”
皇上看向阮轻芷,“郡主,他认错了,你就别提这事了。眼下北荣进犯我虎踞关,而虎踞关防守薄弱,需得安北出兵镇守,你看。”
阮轻芷弯下腰捶捶腿,“臣女不懂这些,但臣女的腿很疼,估计是被囚禁期间不能走动而伤了腿。”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皇上很想骂出来,可他现在太需要安北了。
“陆长盛,朕罚你三十大板,当是为郡主赔罪了。”
“皇上,陆长盛已经死了,您喊错人了。”
皇上抿了一下嘴,“郡主,有些事不能揪着不放。”
“此事事关我的清誉,不能不弄明白。”阮轻芷道。
“臣有罪!”陆长洲这时磕了一个头,“臣欺骗了皇上和郡主,臣其实并非胞弟陆长盛而是陆长洲,陆家长子。”
皇上脸色沉了沉,“你当真是陆长洲?”
“是,臣罪该万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瞒郡主,欺瞒朕!”皇上一拍桌子,“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打一百!”
禁卫军进来,将陆长洲架起来。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快让安北出兵吧,此事不能耽搁了。”陆长洲说完这句才被带出去。
阮轻芷道:“皇上,非是我揪着不放,而是陆家欺人太甚。这陆长洲不但欺骗了我,还背着几条人命,皇上也请为她们主持公道。”
“你要朕杀了他不成?”
“一切有律法。”
皇上沉了口气,“但为大局,郡主还是要忍一忍。”
“皇上的意思是?”
“现在安北不服从朝廷指挥,朕需得派一个能信得过也能压得住安北的人去,这个人只能是陆长洲。”
“他?”
“朕会让他袭安北侯的爵位,如此他就能统领安北军了。”
呵,这就是为她主持公道?口头上说说?不咸不淡的打一百板子?然后还让他袭她父亲的侯位?
阮轻芷淡淡一笑,“他不是我的夫君,他凭什么袭我爹的侯位。再者,即便他是,他又有什么才能,安北军凭什么听他的。”
“可眼下是非常时期。”
“皇上,我安北侯府并非没人了。”
皇上听着这话,原是不解,再看阮轻芷,见她一脸坚定,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胡闹,我大齐在开朝以来就没有女子当官的,更何况还要领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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