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百战营外,
白发老将看着面前的斥候,面色平静的问道:
“百战侯何在,为何不来迎接本王?”
百战营的斥候闻言,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前这位老并肩王,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势。
饶是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依旧难以抵抗这股可怕的气势。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并肩王,低声道:
“禀告王爷,有贼人闯入我们大营,如今侯爷正带领兵马,追捕贼人。”
并肩王微微颔首,还未曾开口呢,身旁的影一却不乐意了。他狠狠地瞪了面前的斥候一眼,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费什么话!还不速速把你们百战侯叫出来!偌大的百战营,离了他南宫翎,就什么事儿都做不成了么?”
“你们这帮废物,还好意思称自己为精锐?信不信老子动动手指,就能抓住那些作乱的贼人!”
百战营斥候闻言,脸上表情微变。他几次想要开口反驳,但碍于老并肩王,都忍住了。
影一见状,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不屑。
正当他打算继续开口,讽刺一番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库房里,火光冲天!
紧随其后的,是剧烈的爆炸声!
轰隆隆……
这声爆炸声如闷雷,响彻整个百战营地。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骚乱。
“救火啊,库房着火了!”
“先救人,猛火油被那群疯子给点着了!”
“……”
七嘴八舌的怒吼,混合着杂乱的斥骂,一时之间整个百战营里,都是乱糟糟的。
百战营的斥候显然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的这一步。
他也顾不上回应影一的嘲讽,而是匆匆朝老并肩王行礼道:
“老王爷,情况有变,末将必须得过去看看,还请老王爷莫要怪罪。”
说完这句,毫不迟疑,转身而去。
“走,随本王过去看看。”
老王爷淡淡一句,随后也跟在了百战营斥候的身后。
这一刻,他也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百战营这帮精锐,折腾成这副模样。
可他方才走出去两步,却被身旁的影一拦住。
只见影一躬身行礼,语气中却丝毫不见恭敬。
“王爷,您就没有必要亲自涉险了吧?此刻那库房之中火光冲天,尚且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您身份尊贵,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老王爷皱了皱眉,刚刚要开口反驳呢,便见影一已然朝着库房而去。同时还不忘留下一句,
“王爷,你可莫要忘了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想来王爷也不想被旁人知晓,自己打赌输给下属的事情吧?”
“你这臭小子,本王在此处等你便是!”
老王爷无奈笑笑,却是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影一便消失在了老王爷的视线之内。而原本驻足不前的老王爷,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他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库房,喃喃自语道:
“本王乃是堂堂并肩王,岂能让你管制。你不让本王去,本王就偏要过去看看。”
说完这句,他同样龙行虎步,大步向前而去。
这一刻,跟在他身后的骑兵们,一个个人都麻了。
他们可不如影一统领和老王爷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不敢劝说什么。
但是为了保证老王爷的安全,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跟了上去。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
“咳咳咳!”
“艹了,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呛人,我该让你丢的更远一些!”
周峪痛苦的弯着腰,拿起一方手帕浸湿,掩在了自己的口鼻上。
鲁大师有样学样,也跟着他一起操作。
有了湿布的阻隔,再加上他们本身就处于上风口,因此呼吸的感觉,明显舒服了不少。
“小子,你这招当真管用吗?”
鲁大师缓了缓,低声问道。
“看吧,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援军到了。”
周峪一脸淡定,目光却时不时的望向了门口的位置。
眼前一片火光冲天,原本泼出去的猛火油,此刻悉数被点燃。滚滚黑烟之下,也只能看个大概。
眼看着火势要往房顶蔓延,周峪脸色微变。
“老鲁,撤!”
鲁大师早就等这句话太久了,听到周峪的命令之后,立刻一手拎起对方,“嗖”的一声从旁边一丈余高的窗户跳了出去。
而此刻库房里滔天的大火,那些百战营的士卒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贼人?
救火的救火,逃命的逃命,场面可谓是乱作一团。
“都冷静,冷静一点!”
百战侯扯着嗓子,挤进了库房之中。可当他看到冲天的火光和滚滚黑烟之后,也是脸色大变,又匆匆退了出去。
“贼人呢?贼人何在?”
他抓住一个逃出来的亲兵,大声喝问道。
“侯爷,贼人就在火海中央,可如今仓库都被点着了,谁还能顾得上他们?”
“依属下看,他们此刻恐怕已经葬身火海了!”
百战侯闻言,脸色微变。他心底有些迟疑,还是想仔细确认一下那些“贼人”的下场。
毕竟对方的身份特殊,此刻老并肩王又在百战营外。
若是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
思及至此,饶是百战侯身经百战,也忍不住感觉后背微微发凉。
但此刻库房内火光冲天,冲进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儿,百战侯当即下令道:
“所有人听令,立刻撤出库房,然后再重新建立包围。那些贼人,本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百战营不愧是精锐,
有了百战侯这个主心骨之后,本来还很混乱的场面,立刻得到了有效的扼制。
除了一部分人在救助伤员之外,剩下的士卒们,纷纷拿起兵器,开始在库房外组成一座包围圈。
影一就隐藏在人群之中,默默听到了方才百战侯的交谈。
他微微蹙眉,常年的斥候生涯,让他感觉百战侯对于这些贼人的态度有些奇怪,准确的来说,那就是太过重视了。
堂堂一位侯爷,收拾贼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他为何如此在意?
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