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皇后:……
众人:……
徽瑜的脸红了,紫了,青了!泥煤的,刚才谁说自己会惹麻烦的,现在又说自己懂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矛盾啊。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好的坏的,徽瑜都觉得脸上烧得慌。
“当初本宫还担心你这个性子,现在看着你们琴瑟和鸣,也就放心了。”皇后失笑,现在倒是觉得老四没那么冷冰冰的了。
姬亓玉听着皇后这么说,倒没觉得是贬义词,而是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母后不用担心,她是我的妻,我自会好好的待她。”
许是姬亓玉的话说的太郑重太严肃了,连皇后都不由得一怔,脑海中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芳婕妤对自己说,既然进了宫,做了皇上的妃子,他自会好好的待我的。转眼间早已经物是人非,芳婕妤一抹香魂早已散去,深深一叹。
徽瑜也是听的一愣,不由抬头看向姬亓玉,大殿里金碧辉煌,三足铜鼎的香炉里白烟袅袅,略略有些暗的光线里,姬亓玉眉眼间那份坚定,令人失神。
脑海中,徽瑜不由又想起了之前姬亓玉说过的话,我对这门婚事是有极大诚意的。
微垂的眼眸轻轻一颤,徽瑜似乎听到了心门打开的声音。
皇后微楞过后就缓过神来,笑着对贵妃她们说道:“本宫一直觉得小四这性子实在是太冷,没想到娶妻之后倒是不一样了,可见啊他身边就是缺这么个如意的人。本宫终于也能放心了,他们几个兄弟里,老大、老二、老三都不需要人操心,自己都能把自己个照顾好,唯独老四这叫真的性子,让他做什么都能拼了命的去做好。”说到这里也不顾贵妃他们的脸色,看着徽瑜就说道:“好孩子,以后啊你可要好好地管着他点,这是个当起差来你不要命的,如今有你照顾着他,本宫在宫里也能安心了。”
短短的几句话,徽瑜却能打从心里感受到皇后的真心关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对姬亓玉这么的关心,但是在这后宫里皇后无疑是身份最尊贵的,有她照看着自然是极好的。想到这里,徽瑜忙站起身来,红着脸小声应下,瞧着那模样颇有点新媳妇害羞的样子,看的皇后都笑了起来。
徽瑜此时垂着头自然看不到其他人的神色,谁又能想到一直以来冷冰冰的靖王,居然也会有对人这么和缓的时候,尤其是这个人是他的妻子的时候,同样做王妃的人,难免就会对徽瑜多了几分羡慕跟嫉妒。
靖王带着徽瑜从凤栖宫告辞回去的时候,神色都是和缓的,牵着徽瑜的手走在宽阔整齐干净的青石甬路上。
徽瑜则是浑身有些发僵,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这样不太好吧……
“王爷,你先松开我的手,被人看到多不好。”徽瑜还是很想维持自己贤良淑德的美好形象的,这样下去还怎么维持?碎成渣了。
“他们不敢。”姬亓玉冷眸一扫,徽瑜就看到那些宫人们立刻背过身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徽瑜:……
统治阶级有特权,不过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一路从皇宫回来,徽瑜坐在马车里就是昏昏欲睡,本来昨晚上就没睡好,今儿个又早起,一早上神经都紧紧地绷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徽瑜就不由得闭起了眼睛。说起来,这要是马车里坐着的是自己不太熟悉的新婚丈夫,她也不可能这么毫无戒心毫不在乎形象的打瞌睡。偏偏身边是见过她各种形态的姬亓玉,徽瑜就不由得放松下来,杀人都见过了,打个瞌睡也没什么吧?
马车停在了靖王府大门前,姬亓玉看着徽瑜还有些蒙蒙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说道:“卸了门槛直接进二门。”
当然这个卸门槛不是王府正门的门槛,而是旁边偏门的门槛,不过这样的举动还是让徽瑜有些不太自在,一下子醒过神来,“这样不太好,还是别了。”
“无碍。”姬亓玉淡淡的说道,直接吩咐车夫,转过头又对着徽瑜说道:“这个时候天还有些凉,你刚睡醒,容易伤风。”
徽瑜听着姬亓玉的话,心里就有些复杂的感觉。怎么觉得做事情这么细密周到的姬亓玉这么有违和感呢?一般来说高大冷漠的楠竹,应该不是这个德行的吧?
一直到从二门下了车,徽瑜被姬亓玉一路牵着手会正院,都没反应过来应该把手分开的。这满院子的人,都翘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是极短的功夫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了王爷对新上任的王妃极上心,极喜欢的,连走路都要牵着手呢。
雪琪雪莹两个丫头笑着对视一眼,主子们感情好,她们这些做丫头的自然是替姑娘开心了。不过想想也是,王爷跟姑娘都这么熟悉了,感情不好才有些奇怪的吧。
徽瑜卸下了沉重的头饰,换上了家常的细软衣裳,这才舒服的缓口气。又洗了把手,换了水洗了脸,自己对着铜镜匀面,描眉,点唇。
姬亓玉随意的坐在大榻上,身后倚着软枕,静静的看着徽瑜忙碌着。淡淡的阳光擦过她的脸颊,本就极其白腻的肌肤此时透着几分红晕,宛若上好的骨瓷般细腻光滑,令人忍不住的有些手痒,想要覆盖其上。
姬亓玉从来都不是一个跟自己为难的人,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徽瑜被姬亓玉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僵,于是一边的眉毛就被画弯了。
徽瑜不由得黑了脸,姬亓玉也没想到会这样。
两人四目相对,徽瑜忍不住说道:“你捣什么乱啊?”
姬亓玉讪讪的,“一时手痒。”
徽瑜瞪了他一眼,只得用巾帕沾了水把画歪的眉毛擦干净,然后重新画上,又费了一番工夫才弄完。
姬亓玉这次没有捣乱,只是盯着徽瑜画的两弯眉毛看个不停。
许是姬亓玉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徽瑜下意识的就问道:“难道我画歪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没有。”姬亓玉拉住徽瑜的手轻咳一声,“我后半晌要出去下,你要累了就想休息下。”
“哦,你去忙你的就行。”徽瑜点点头,也没问姬亓玉有什么忙的,都没有差事了。不过鉴于这个时代女子不能过问男人外面的事情,所以徽瑜就很自觉地没有问,反正按照姬亓玉的性子,就算是她问了,他也未必会说,自己才不要自找没趣呢。如果姬亓玉想要她知道,自然会说的吗,既然没说徽瑜也就不问。
姬亓玉就点点头,“明日回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都是准备妥当的,到时候咱们直接走就行。”
一般回门的礼物都是家里长辈准备的,因为姬亓玉没有生母,别说徽瑜还真是有那么点的担心。此时听到姬亓玉这么讲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只要明天回门不丢脸就行了。
对着姬亓玉笑了笑,就问道:“你是吃了午饭出去,还是现在就出去?”
“现在就出去,午饭不用等我了,晚饭回来陪你吃。”姬亓玉说着就站起身来。
徽瑜看着他这就要走,就起身送送,这个规矩也挺烦人的,不过还是要遵守。徽瑜刚站起来,姬亓玉就把她按了回去,“歇着吧,不用这么费事。”
徽瑜想想以后俩人要处一辈子呢,要是天天这么麻烦也挺烦人的,果然既没坚持真的坐了回去。
许是徽瑜的动作实在是太流畅太听话了,姬亓玉又楞了一下,心里想着若是换做别人怎么着也得推辞一下吧,结果她就真的这么坐回去了,虽然是他主动说的,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一直到出了门,姬亓玉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那就是董徽瑜在他面前那也太随意了,让她不送就真不送了,这么对丈夫真的好么?
徽瑜也是在姬亓玉走后才想明白姬亓玉那个惊讶的眼神,品了品,大约这厮是有些奇怪自己坐回去的太干脆利落了吧?
徽瑜也有点无奈,虽然在这里六年了,但是很对时候大脑还是有些直接反应停留在以前的世界。其实她方才应该谦虚一下才是对的吧?徽瑜这么一纠结,午饭就没吃多少,用过饭就觉得眼皮子沉得很,就让雪莹铺了床,对她说道:“我午睡下,有什么事情先挡着。”
“是,那奴婢什么时候叫您?”雪莹低声问道,那床铺好后就给徽瑜宽衣,动作轻柔迅速,一整套的动作都是做惯的。
徽瑜想了想,掩着唇打个呵欠,“申时二刻叫我。”
雪莹愣了愣,“会不会有点晚了?”这个点起床再晚上一时半刻的就该用晚饭了。
“没事。”徽瑜觉得大约晚上还不能消停,还是先睡饱的好,免得明天回门没有精神。
雪莹也就不敢多问,又低声问道:“那晚上吃什么,冰影让奴婢问一声她好提前准备。”
徽瑜上了床,盖上锦被随口说道:“清淡点就行,别太腻了。”
“是,奴婢知道了。”雪莹服侍着徽瑜躺下,伸手落下挂在玉钩上的大红喜帐,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徽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的就睡了过去,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声音很快的就没了,她也就没有在意沉沉的睡着了。
雪莹白着一张脸急步走了进来,脸色青青的,关上房门还憋着一股子气。
雪琪看着雪莹这个样子很少见,就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因为这里不是董家琉璃馆,因此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钟妈妈在外面调教小丫头的声音。
“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两为侧妃那边的丫头过来问王妃什么时候有时间,两为侧妃前来拜见。”雪莹低声说道,虽然现在觉得气平了些,还是忍不住的抱怨,“来问话的两个丫头言语间就带着令人不舒服的神态趾高气扬的,不就是仗着早进来个把月,有什么好得意的,咱们姑娘还是王妃呢。”
雪琪却难得比雪莹镇定一回,低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也值得你气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点都沉不住气,就这样的居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不知道深浅。”
“理是这个理,就觉得膈应人。”雪莹还是觉得跟吞了个苍蝇似的。
“也不算膈应人,正妃进门侧妃前来拜见本就是正经事,若是不来不免落个目中无人的罪过,谁乐意啊。”雪琪拍拍手站起来,“我去看看姑娘……王妃醒了没有,快到点了。”
“去吧去吧,我喘口气就过去。”雪莹挥挥手,雪琪就走了出去。
推开门就看到钟妈妈正在跟一个年龄与她相差无几的人说话,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脚下也没停就直接朝着正房走去。她们是跟着姑娘一起进来的,王府里面的人事一概不清楚,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小心翼翼。钟妈妈是姑娘跟前的管事妈妈,以前就管着琉璃馆,现在作为陪房陪嫁过来自然是继续当着原来的差事。就是不知道这王府里原来的正院里管事的是谁,如果原来就有人当这份差的话,这不就是重了吗?
雪琪不由又想起方才跟钟妈妈说话的妇人,看着穿戴打扮可不像是一般的婆子。王府里面不知道深浅,所以她们这些人至少目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免得给自家姑娘招惹麻烦。原本也不这么小心的,但是打从大姑娘做了侧妃,她们两个丫头跟着去了几次宁王府见识过之后,就不敢大意了。
伸手打起帘子又小心翼翼的放下,在外屋当差的是冰珂,听到动静瞧着是雪琪进来了这才松口气,忙站起身迎上来,“雪琪姐姐你可来了。”
“王妃醒了没有?”雪琪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冰珂摇摇头,“还没有呢,我盯着时辰不会误事的姐姐放心。”
雪琪就笑了笑,“咱们都是跟着姑娘过来的,一言一行都是姑娘的脸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想好了可不许出纰漏给姑娘丢人。”
“是,姐姐教训的都记住了,钟妈妈也是时时刻刻的提醒咱们呢,可不敢忘了。”冰珂以前在琉璃馆都不能进屋伺候的,不过是个三等丫头。这回当做陪嫁丫头跟着过来,如今能在外屋听动静伺候,都觉得是走了大运哪里敢不小心的。“方才就有个陌生的丫头过来,说是要替我分忧,还说是尤嬷嬷让来的,我瞧着是个免生的,心里想着可能是王府的人,不敢让她进姑娘的屋子,也没得罪了,好好地把她送走了,姐姐我这样对不对?”
“小丫头做的不错。”雪琪鼓励了冰珂一把,又嘱咐了几句,问道:“尤嬷嬷?你可打听这人是做什么的?”
“我绕着圈问了几句,那丫头也是个机灵的,不过可能是想结个香火情也跟我吐露几句。尤嬷嬷是内廷府派来的管事嬷嬷,就管着王府里内院的一摊子事。王妃没进门前,就连两个侧妃那里都是这位尤嬷嬷管着,权柄大得很。”
雪琪就是一愣,看来这个尤嬷嬷不简单。关键是内廷府派来的人,轻不得重不得,这让姑娘可如何是好?钟妈妈跟尤嬷嬷这差事顶上了,以后这俩人谁做领头的?想想雪琪都觉得头疼,想到这里看着冰珂说道:“那你知道的这些跟你雪莹姐姐学一遍去,这边不用你伺候了。”
“哎,我这就去了,多谢姐姐提点。”冰珂笑眯眯的跑了,雪琪让她把这个消息给雪莹说,就等于是让自己在雪莹面前整个脸面,这可是个大人情,只要两个雪字辈的姐姐认可了她,这以后她早晚也能成为大丫头。
雪琪看着冰珂的背影不由一笑,小丫头都希望能成为主子身边的大丫头,可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本事的。冰珂瞧着是个机灵的,王府大姑娘身边伺候的改提上来的也该提了,免得到时候人手不够用的被人有机可乘。
徽瑜醒来了的时候,只觉得乌沉沉的,伸手打起帘子一看不由一怔,这都点上灯了,什么时辰了?
“雪琪。”雪琪下意识的就喊自己的丫头过来,瞧着外面天都黑了,怎么着也得酉时末刻了吧,睡过头了,不晓得姬亓玉回来没有,这两个丫头怎么没叫自己?
“醒了。”
徽瑜一愣,转头瞧着说话的声音看去,就看到姬亓玉手里握着一本书斜靠着软榻,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侧过头瞧着自己,微黄的灯光下,将姬亓玉白皙的眉眼也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芒,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徽瑜都有点看呆了眼。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灯下看帅锅也是越看越养眼啊,这个养眼的帅锅是自己锅里的,徽瑜就忍不住的有些得意的笑了。
“笑什么?”姬亓玉看着徽瑜突然之间就嘴角勾起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徽瑜下床汲上鞋,“怎么没让丫头叫我起床,这都什么时辰了,被人知道了还不是要笑死。”
知道徽瑜故意转移话题,姬亓玉也没追问,答了她的问话说道:“是我没让她们叫你,瞧你睡得香。”
徽瑜斜着眼看了姬亓玉一眼,高冷男神化身暖男,实在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睡了美美的一觉,徽瑜还真是觉得自己的精神很不错,心情也美美的,就道:“以后可不能这样,被人知道了不好。”
“多嘴的直接打出去发卖了就是。”姬亓玉浑然不当事,站起身来走到徽瑜身边缓缓说道。
徽瑜楞,那是谁早上说被人看到自己不雅的神态不好的?
徽瑜愤愤。
“会不会太残酷了?”徽瑜自己穿上外衣,边穿边问道。
“奴才就是来伺候主子的,可不是多嘴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要也罢。”姬亓玉皱皱眉,看着徽瑜说道:“刁奴欺主的事情不少有,你要心太善反被奴才辖制于掌心如何能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刚开府的时候,府里的奴才都是内廷府送来的,你若是用不惯就把人打发回去,若是能降服了就留下自用。”说到这里姬亓玉又冷笑一声,“内廷府的奴才个个猴精猴精的,你当心点。”
徽瑜直接惊呆了,泥煤的,感情嫁了他还要跟奴才斗心眼?
太赔本了吧。
“内廷府的奴才也是奴才,敢跟主子叫板不成?”徽瑜不太能理解,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树大根深,内廷府这么多年早已经是盘根错节,很多奴才这背后里站着的谁知道是谁。”姬亓玉看着徽瑜穿好衣服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也不用过分担心,说到底也是奴才,若真有那不长眼的交给我就行。”
徽瑜应了下来,又看看姬亓玉开口问道:“那现在府里管事的是谁?”这个很重要,要问清楚。
听着徽瑜的问话,姬亓玉脚步一顿,侧头看着她,似是在思量什么,良久才说道:“是尤嬷嬷。”
徽瑜瞧着姬亓玉提到这个尤嬷嬷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有些不一样,心里不由的有些猜想,不会是这尤嬷嬷跟姬亓玉有什么关系吧?要是这样的话可有些不太妙,徽瑜觉得这事情有些难办。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就听姬亓玉又说道:“尤嬷嬷以前在宫里看着我长大的,做过我的奶娘,所以开府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来了。”
徽瑜神色一凝,奶娘什么的最特么的讨厌了,仗着奶过主子,经常会做些恶心女主人的事情,这种事情不要太常见哦。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的情节,徽瑜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听着姬亓玉的意思也没打算让这位尤嬷嬷光荣退休养老的意思,徽瑜觉得还真有些束头。
“原来是这样的,既然是王爷身边的老人,想来是极其妥帖的。”徽瑜不想在这样的琐事上跟姬亓玉起争执,索性大方一点心态平和的接受就是了。若是这个尤嬷嬷真的不长眼,到时候自己再想法子就是,就是费些周折罢了。
姬亓玉听徽瑜这样说,就轻轻颔首,“在宫里时尤嬷嬷很是护主。”
徽瑜的心又沉了沉,护住的奴才……
“本来下午想让你认一认这些人,你睡得正香我就让人先散了,回头再认也无妨。”
徽瑜都能感觉到自己头顶上一排乌鸦飘过,这会儿大概这位尤嬷嬷心里不晓得怎么想自己呢,又不能埋怨姬亓玉不让她起床,顿时有点小郁闷。
徽瑜起了床,外面丫头们听到动静就立刻开始摆饭,等到徽瑜净完手外面已经摆放停当。
徽瑜基本上算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只是当有些事情脱离她的意料之外,她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不过徽瑜看着却是轻轻拧了拧眉,满满一桌子的荤腥,自己不是提前说了要清淡点的,侧头看着自己的丫头问道:“谁准备的晚饭?”
雪琪上前一步低声回道:“回王妃的话,是府里大厨房送来的份例菜。”
听着雪琪特意点名了份例菜,徽瑜就明白了。既然府里的大厨房送来的,那么早饭是哪里做的?早饭合了自己的胃口,晚饭就变了?
徽瑜对于吃的特别的执着,此时也有些气闷,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当着姬亓玉的面发作,只得按捺下去,只是却丝毫胃口也没有了。她于吃食上素来随心惯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被一个老嬷嬷黑打了脸。
看着徽瑜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姬亓玉拧眉,“怎么吃这么一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