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五月的花园里姹紫嫣红,靖王府的后花园算不上很大,但是却是布置的很是精致。九曲回廊隐没与花草树木间,假山流水只闻其响,不见其踪,踏径寻去,才见其美。
因为徽瑜比较注重隐私,所以她逛园子的时候,都是让人守着的。徽瑜才不想在园子里走着走着就看到姬亓玉跟别人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为了避免这类事情打击她做贤妻的信心,所以徽瑜索性自己逛园子的时候就不让旁人进,反正她逛园子又不是天天逛,而且她身为王妃这点特权还是能有的。
正因为这样,徽瑜方才在园子里跟姬亓玉说话才会那么随意,不然在外头徽瑜才不会这么失仪呢。
可是凡事偏偏就有了意外。
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给王爷、王妃请安。”卫侧妃白着一张脸回过神来立马行礼,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没想到王妃看着端庄从容,没想到私底下跟王爷相处的时候居然是这样子的。一时间那妒忌咆哮而来止也止不住,难怪王爷被王妃拢的死死的。
方才,她好像看到王爷笑了。打从她进了王府,就没见过王爷笑。
姬亓玉还在旁边,徽瑜可不想被他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立刻端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和善笑容,“不是回娘家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既然卫大人卧病在床,你该好好的尽尽孝才是。”回来这么快,徽瑜都差点以为她是专门来堵他们的。
卫侧妃面色微僵,眼角扫了一眼站在一旁没说话的王爷,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多谢王妃宽容,正是家父让我早些回来也好在王妃跟前侍候,妾身不敢偷懒。”
当着男主刷良善,这个卫侧妃也不是个省油的。徽瑜淡淡的笑了笑,“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我身边不缺奴才,你好好的伺候王爷就是了。”徽瑜说完看也没看姬亓玉抬脚就往外走,既然人家都来了,她也不好继续霸占着他,纵然心里膈应,但是这份大度也不是拿不出来,就是卫侧妃用这种办法堵人令人觉得恶心。
看着徽瑜要走,卫侧妃心里一喜,没想到王妃还挺有眼色的,忙蹲身行礼恭送。只是还没等她直起腰来,就看到王爷追着王妃走了,面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那里,良久回不过神来。
“你居然就把人放进去了,王妃要是知道了定会罚你。”雪莹气的声音都变了,看着雪琪真是恨不能给她一巴掌醒醒神。
“你当我是傻的,我就是看不惯那装傻充愣的,每次来正院都掐着时辰来专门来堵人的。王妃不好说,王爷看不到,我就是个眼里不容沙的,就是让她撞上看看王爷眼里到底有没有她!”雪琪朝着卫侧妃的院子方向呸了一声,“大不了我去王妃跟前请罪,我认罚。要是一个个的都跟她一样专门来恶心人,这日子还怎么过?王妃不能做什么,我一个奴婢命贱,好歹也得出了这口气,是死是活我认了。”
雪莹没想到雪琪居然会这么生气,也没想到会这么大胆,半响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知道,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懂,只是觉得人家没有挑明说开,或者真的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毕竟董家也出了一个侧妃,想想那日子也不好过,就想着只要两位侧妃是明白人,她也不愿意为难。只是没有想到雪琪没忍住,就这么明晃晃的把人放过去了,这件事情未必就是好事,可是雪琪想不明白。
“你啊真是好心办坏事,你倒是出气了,但是却未必对王妃好。”
“你什么意思?”雪琪不乐意了,难不成她还害了王妃不成?
看着雪琪一时间想不明白,雪莹低声点拨她,“你想啊,事情越是点不透,别人越不知道王妃跟王爷之间的事情,越是不明白的也就越不敢下手,你现在倒好把这层纱给掀开了,人家看明白了,可不就是会想办法了。”
雪琪想了想脸色就白了,“那……那怎么办?”
“不知道。”雪莹也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多加小心吧,现在还好王妃还未有孕,等到有了身孕那才更要谨慎,你就是沉不住气。”
雪琪白着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后悔死了。
徽瑜回来就坐在榻上看书,心里还是气鼓鼓的,偏偏又不能说。不说自己郁闷,说了大家都郁闷,这件事情不能说就算了,可是这满肚子的火气实在是消不了,她现在真不愿意看见姬亓玉,就怕自己一时掌握不好情绪给崩了陷。
正想着不要见姬亓玉,没想到人就回来了,徽瑜想要挤出个笑容,这才觉得脸上肌肉有点僵,大约是太生气了还没有松缓下来。这似笑非笑的的样子,别说给姬亓玉看,就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忙低下头遮掩住假装看书。
姬亓玉一路追过来,没想到徽瑜走的还真快,好像真的是在给他腾地方。一开始他还觉得挺恼火的,可是走了几步瞧着徽瑜越走越快这才想明白是生气了。徽瑜是最爱美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讲究个姿态,这样不顾仪态的快步疾走可真是少见的很。
想明白了,姬亓玉就慢慢地跟了过来,心里挺美,吃醋了就是把自己放心上了吧?若是以前,徽瑜就算是瞧着有人扑自己身上大概都能提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热闹。进了门就看到徽瑜手里握着一本书,瞧着看的听认真的,但是好久也没翻一页,就知道是装的。
走过去坐在徽瑜身边,他笑着问道:“晚上吃什么?”
徽瑜:……
擦!这什么人啊!
“这事儿得问厨子。”徽瑜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些,觉得这话有点噎人,忙又加了一句,“王爷想吃什么,回头我跟冰影交代下。”
“要一个山楂萝卜羊肉煲,一个糖醋排骨,一个糖醋鲤鱼,再加一个酸菜煮草鱼。”
徽瑜愣了愣,怎么都是酸的啊,这怎么吃……脸色一僵,都是酸的,泥煤的嘲笑老娘吃醋啊!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这样的事情都办的出来,真是死不要脸,死不要脸,好丢人,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她那不是吃醋,绝壁不是吃醋,是生气,生气,懂不懂啊!
心里气个半死,嘴上却说道:“王爷改口味了,怎么都是酸的,这顿饭吃下来牙都要倒了。再加几个青菜吧,一道翡翠蒸白玉,一道鱼香茄子,再加上一道海带牛肉汤怎么样?”
看着徽瑜脸色极其正经的跟他讨论晚上吃什么,姬亓玉郁闷了,看着徽瑜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好说别的,只能顺着她说起饭菜来。等到把晚饭吃什么定下来,姬亓玉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笑着说道:“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徽瑜立刻解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王爷别误会。”
姬亓玉看着徽瑜的神色不似作假,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过了一会儿姬亓玉觉得有些郁闷,看着徽瑜说道:“我去书房,你歇歇吧。”
姬亓玉走了徽瑜也松了口气,装贤良也是个技术活,刚才看着姬亓玉的神色有些不对头,可是自己够大方了吧,他怎么还生气?
想了想不管了,徽瑜觉得自己今天在这方面用脑过度了,她还是歇歇脑子吧。
姬亓玉走了,雪琪就来请罪了,跪在那里请徽瑜处罚。
徽瑜看着她,“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你犯了错,自己去外面跪着吧。”规矩都是钟妈妈定好的,跪多长时间也都有定例的。徽瑜不处罚犯了错的雪琪,明儿个下面的小丫头就干阳奉阴违,这个口子不能破,不过雪琪能主动来认罚徽瑜还是松口气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丫头真的变成一个眼中无人的人,到时候就该给自己招祸了。
正院里甬路上雪琪跪得笔直,满院子的丫头婆子大气也不敢出,脚步匆匆忙自己的差事。雪琪犯了什么错,钟妈妈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特意敲打了众人,就算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犯了错,那也是要按着规矩罚了,若是有心存侥幸的,现在就可以去别的院子当差云云。
跪足了两个时辰,雪莹是架着雪琪回的房间,屋子里热水都备好了,用热毛巾给她敷了膝盖,又用药油把淤青搓开,疼的雪琪咬着牙脸都白了,眼眶里泪珠直滚。
雪莹看着他这样子就说道:“这药是王妃给的,也是王妃让我来给你敷腿,不然要是放着不管,今年冬天你就能疼的怕不起来床。”
雪琪之前都没落泪,这会儿倒是哭了,“是我给王妃丢人了。”
“你心里明白就行,这样也好,借着你这件事情也能让那些不安分的心里都明白,在正院当差可不是过家家。”雪莹给雪琪抹上药,就说道:“这几日王妃说了不让你当差了,好好养着,养好了再过去。”
“等我好了给王妃磕头。”
“也就是咱们是跟着王妃过来的,这事儿搁在哪个主子身上不打个半死。”
“我知道,当时放卫侧妃过去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挨板子。”
“可王妃没舍得,只罚了你跪,主子的情你要记在心里才是。”
“我又不傻。”
“行,我要去当差了,你歇着吧。我拨了个小丫头伺候你,有什么事情你使唤她就行,自己别随便下床,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当心。”
雪莹说完就赶紧出去了,雪琪望着房顶眼泪呼啦啦的落下来。她就是看不惯两个侧妃专门恶心人,凭什么?
这世上的人有千万种手段与人作对,可就是有那么些人踩着规矩的边缘游走。不做违规的事情,可是办出来的事儿就是让人心里发堵,又不能处置。王妃能视而不见,可她见不得王妃受委屈。跪两个时辰算什么,若还有那不长眼的,她还跟她们没完!
雪琪挨罚的事情,卫侧妃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当时手里正捧着一盏热茶,一惊之下差点打翻茶盏,就这样手背上都被洒了些热茶水,烫的生疼生疼。
“侧妃……”唐妈妈赶紧的拿了帕子擦拭,又让怜花端了冷水来,好一通忙活。
“妈妈,你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卫侧妃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王妃这么大张旗鼓的罚自己身边的丫头,是不是在警告她?
“您别多想,那丫头明知道王妃逛园子都要封起来,偏偏今儿个您过去的时候没拦,肯定是为着这个,跟您没关系。”唐妈妈是卫侧妃的奶娘,打小看着长大的,又跟着做陪房来了王府,自然是极忠心的。
“妈妈,今天你没看见,我看见王爷笑了,我以为王爷不会笑,可他只对着王妃笑。”卫侧妃说着眼眶就红了,手里的帕子捏得紧紧的。
怜花一看立刻退出去了守在门口,看着怜枝端着茶过来,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唐妈妈跟侧妃在说话呢,先别进去。”
怜枝就把托盘递给身后的小丫头让她端回去,打发走了她,这才看着怜花说道:“当时你跟着侧妃,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侧妃一回来就看着不对头。”
怜花听着怜枝这么问,就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看到怜枝的神色都变了,想说什么都没说出来。
怜花看着怜枝的样子也没说话,王爷以前在京都就是出了名的冷脸,所以她们都以为王爷是不喜欢笑的人。谁知道……王爷不是不笑,只不过人家只对着王妃笑,就那样王妃还给王爷甩了脸子自己走了,王爷跟着就追过去了,看都没看侧妃一眼,真是既尴尬又难过,侧妃心里能好受吗?
“王爷……王爷可真是够狠心的,打从侧妃进了府就是进府的那天来过,可就算是来了,那也只是在屋子里呆了一个时辰就走了,走的时候神色也不好看,说是屋子里味道不好闻。”怜枝想着那天的事情脸又白了白,后来才知道王爷是有洁癖的人,闻不得怪味道,也见不得脏东西。正因为这样侧妃把屋子里熏香都换了,屋里屋外每天都有丫头打扫几遍,可王爷再也没有来。
怜花抿抿唇,“难不成王妃那里王爷就看什么都顺眼?王妃可真是个能耐人,王爷这样的性子都能哄得住,还能留得住人。”
怜枝却却忍不住说道:“那也未必,王妃家世好,王爷也得顾着几分。等到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现在王妃才进门不久,咱们侧妃就要忍字头上一把刀。”
“可侧妃比王妃大几岁呢,而且我还听到今年选秀王府里还要进新人,个个娇花一般都比咱们侧妃小,到时候只怕更没立脚之地了。”
“……想想几个王府的侧妃,大概就只有咱们府里的侧妃最委屈了。别家的侧妃哪有这样被冷落的,就连王妃的亲姐姐在宁王府听说比王妃还得宠,比正妃先生下儿子,听闻宁王爷对那孩子喜欢得不得了,现在宁王府里董侧妃可风光的很。都是做侧妃的,看看人家。”
“你少说两句吧,免得侧妃听到了更伤心。”
“我只是气不过。”
谁能看得下去,可是有什么办法,王妃手段高,见天的王爷就跟吃了迷魂丹一样,回来后就直奔正院。别说她们侧妃这里,就是杨侧妃那里都不去,正妃的命可真好。
命不好能当正妃吗?
屋子里唐妈妈也正在劝卫侧妃,“……王爷还在兴头上,而且王妃也的确生得好,家世也好,便是看在定国公府跟北安侯府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在王妃进府没多久就往侧妃屋子里跑的。眼前还是要忍耐,我瞧着杨侧妃那边就稳得很,您千万别给人当了枪使,白白的惹了王爷厌恶,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卫侧妃就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娘说我还是要……要生下自己的孩子才好。”
唐妈妈心里叹口气谁还不知道啊,可是王爷不来怎么生?如今侧妃还是姑娘身,想想都愁人。
“那也不能着急,一步错步步错,侧妃可要稳住。”唐妈妈苦口婆心的慢慢劝,就怕侧妃真的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凭白的便宜了杨侧妃。
“我听妈妈的,可我就是……委屈。”卫侧妃捂着脸倒在榻上低声哽咽。
过日子谁还不委屈的,想了想就说道:“那您想想醇王妃,醇王妃只怕还未必有您舒服自在呢,那还是正妃呢,都被俩侧妃挤兑的憋屈死了。过日子谁还没有点委屈的时候,只要您站得住,身板直,王爷总能看到您的好处。”
唐妈妈慢慢的哄着卫侧妃,杨侧妃那边也得了消息,听着丫头说完,柳叶眉微扬,嗤笑一声,“真是个蠢货,王妃家世好,长得又美,王爷才娶到手自然要热乎些日子,这个时候巴巴的撞上去,真是没脑子。”
杨侧妃的爹在盐课提举司使的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是要职。她出生之后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千娇万宠的长大。只是没想到进宫选秀,最后却被指了个侧妃,瞧着荣宠风光,可她大小就想着做正头娘子的。
结果却给人当了妾,就算是侧妃,也不过是听着风光些,说到底还是妾。
丰妈妈小心翼翼的看了杨侧妃一眼,低声说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王爷不来,您如何诞下子嗣,在这王府里立足。老奴听说府里这回选秀又要进新人……”
杨侧妃闻言脸色也不太好看,“王妃年岁小不能出嫁,连带着我们都跟着白白的等了三年,可我有什么错?结果进了府,王爷还这般冷淡,这日子真是没意思。”说到这里一顿,又冷笑一声,“就算这样也急不得,等着看吧,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王爷一直歇在正院,王妃只怕很快就要有孕,到时候还能霸着王爷不成,总会有机会的。像卫侧妃这样耐不住性子自己撞上去,王爷可不是好脾气。”
“您看的明白,可老奴替您委屈。”
“不委屈,有什么委屈的。给人做妾就得看正妻的脸色,到了这一步还端什么架子。”杨侧妃虽然心情不好,可是也不是那种糊涂人,“要是做了侧妃还想端着正妃的架子,那才是不要命了。”
丰妈妈脸色一白,“您能想开就好。”
“人一辈子长着呢,慌什么。”杨侧妃说完就笑了笑,看着窗外那一大丛的美人蕉迎风而立,翠绿的叶子丫头们擦拭的干干净净,阳光一照几能反光。想到这里杨侧妃的脸色暗了暗,王爷有洁癖的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打从知道后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让丫头们打整的干干净净。
可她一日一日的等,也等不来王爷,在这四角院子里,冷漠孤寂的日子,简直能把人逼疯。
可就这样,还是要忍,谁让她是个做妾的。
“今年选秀进新人,新来的人个个都有上进心,咱们只管看着王妃怎么做就行。咱们的王妃最是贤良淑德,可不会委屈了新来的姐妹吧?”杨侧妃讥讽一笑,所以人要坐得住,忍到最后的才是胜利的那个。
晚饭姬亓玉没能回来吃,被皇上宣进宫了。
这个时候把人叫去,徽瑜就有些心惊胆战的,毕竟皇庄的事情还没解决,这要是捅到皇帝那里去,姬亓玉又要受委屈。
天都黑透了,眼看着皇宫都要落闩,可是姬亓玉还没回来,徽瑜就真的是坐不住了。桌子上的饭菜都冷透了,徽瑜一口也没动,心里存着事儿,怎么吃得下。
“王妃,蒋侍卫回来传了王爷的信,苗荣广在外面候着呢。”雪莹快步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徽瑜立刻说道。
苗荣广低着头进来就给徽瑜磕头,“奴才给王妃请安。”
“苗公公起来,王爷说什么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可是绊住了脚?”徽瑜是真的着急,一叠声的问道。
苗荣广知道王爷对王妃现在上心的很,也不敢啰嗦就直接说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奴才不知道,只是到了天将黑的时候又宣了几位大人进宫。然后蒋侍卫就出来送信给奴才,说是让王妃不用等门了,您先歇息。”
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徽瑜心里一沉,就看着苗荣广问道:“后来进宫的都是有哪几位大人?”
“首辅章大人,大学士郭大人,还有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其余还有几位奴才没看清楚。”苗荣广回道。
徽瑜暗自思量,宣这几位进宫看来应该跟皇庄的事情没有关系,可是皇帝最不待见姬亓玉,有什么事情是不见其余的几位王爷先把他叫进宫的?皇帝的心思徽瑜猜不透,又问道:“除了王爷,皇上可还宣了别的王爷进宫没有?”
苗荣广摇摇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奴才倒是听说晌午时分宁王进宫给夏昭仪问安,但是一直没见他出来。”
没出来也就是留在宫里了,徽瑜面色一沉,但凡是跟男主姬夫晏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发生极大的变数,徽瑜这心里当真是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但是看着苗荣广也不知道别的,就说道:“你赶紧回去吧,王爷出了宫跟前也得有人使唤。”
苗荣广不敢耽搁,就赶紧的走了。
苗荣广走后,徽瑜想了想就把钟妈妈叫来,趁着夜色让她去找了阚志义。隐隐约约的,徽瑜觉得这件事情只怕是跟南方的海运还有信国公府那一伙人想要夺回的盐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边得先想出个对策来,姬亓玉在宫里祸福难料,她不能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