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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太坏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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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国公一双锐目看向儿子,脸上的神色当真是说不上好。似是有冷风从脚底板上窜上来,浑身都觉得冷飕飕的。

董允诚瞧着老爹丝毫不退步,很多时候他爹的想法都太保守,这并不是不好,只是有的时候难免受制于人。他这般年龄,正是年轻人热血之年,他虽然少年稳重,但是却并不是毫无热血。

自己的妹妹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还要忍,怎么忍得住?

他是忍不住的!

“爹,您这次忍了,下回还要忍吗?要是下回别人又料准您的心思,是不是又要退一步?”董允诚耐心的跟他爹沟通。

“放肆!这就是你跟爹说话的态度?”定国公气的脸都青了,“你年轻一腔热血闷头往前冲,怎么就不想想这件事情的凶险之处。宁王跟信国公是舅甥,关系本就是亲密非常,这么多年信国公府为宁王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宁王心里怎么会记不住?你以为就凭这件事情就能把宁王妃扳倒?简直就是笑话!这件事情如果搁在你媳妇跟你的妾室的身上,你会为了一个妾室休妻?就算是你妻子真做错了,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有错那也得捂在自家院里,还能嚷的满大街都知道?董家丢不起这人,同样的宁王也丢不起这人!现在宁王本就在风口浪尖上,除了这件事情,他宁愿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也绝对不会愿意是个有阴谋的谋杀,传出去宁王还要脸不要?”

董大哥虽然睿智,但是毕竟生活经验比较少,在这方面无法跟大老爷相媲美。而且很多时候,男人处在一个地位上,颜面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宁王的名声素来都比较好,这个时候如果传出宁王府正妃跟侧妃斗差点闹出两条人命,宁王连自家后院都打整不好,与宁王的声誉是个极大的损害。宁王就算是拼着得罪定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定国公这么一解释,董大哥就明白过来,“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算了?”定国公看着儿子,“这次爹教你一招,什么叫做闷声发大财!先把事情查明白了,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到时候爹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哭都哭不出来!”

徽瑜去看董婉的时候,大夫人正在端着药碗喂她喝药,看到徽瑜进来大夫人忙招呼她坐下,又让丫头们端茶奉上点心,好一通忙活。

徽瑜知道大夫人是感激自己,也没阻止,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看着董婉笑着问道:“大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

董婉闻言面色就僵了一下,大夫人在一旁双眼通红,尽量的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比较柔和,“现在好多了,都能喝药进水了,等将养两天就能坐起来,都会好起来的。”

徽瑜心里起疑,看着大夫人粉饰太平的样子也没追问,笑着点点头,“是啊,都会好起来的。大姐姐安心养病,别的事情有大伯父跟大哥哥呢。”

董婉对着徽瑜挤出一个笑容,“多谢二妹妹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这次若没有你,我都不敢想会如何。”

“大姐姐别这么说,你是有福的人,便是遇不上我也会遇上别人的。”徽瑜道,握着董婉有些发凉的手,低声说道:“嘉哥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当时看到我就让我就他母亲,这是个好孩子,大姐姐要早点好起来,孩子看着呢。”

董婉忍不住的哭起来,“都是我不好,非要回来,非要回来,差点连累了孩子,都是我不好……”

“你别哭,才刚刚好点……”大夫人说着也哭了起来,徽瑜在一旁看着也红了眼眶。

董婉因为宁王出了事情,心中着急就想着回京看看,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事情差点连累了儿子,此时的悔恨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徽瑜心里就叹口气,若不是董婉真的心仪姬夫晏,只怕也不会听到这个消息就会着急往回赶,也不会被别人有机可趁了。

这次的事情,对于董婉来讲也是一个坎儿,若是姬夫晏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只怕从此以后董婉对他就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份眷恋跟心仪了。

徽瑜好生劝慰了一会儿,瞧着董婉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不济,知道她重创过后需要休息,就起身告辞,董婉对着徽瑜感激的笑了笑,“等我身体好了再好好的谢你。”

“行,我等着大姐姐早日康复那一天来谢我啊。”徽瑜笑着应了,这才往外走。

大夫人亲自把徽瑜送了出来,在门口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大伯母真是要谢你,好好的谢你,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徽瑜简直哭笑不得,“大伯母,千万别这样说,只要大姐姐平安无事就好了。我去给祖母请安,然后看看我娘就直接回王府了,天太晚了王爷也担心。”

徽瑜提起姬亓玉,这才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大半天了,怎么没见姬夫晏的身影?想到这里到底是忍不住好奇,低声问了一句,“宁王还没来看大姐姐?”

大夫人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徽瑜心里就明白了,就安慰道:“也许王爷不在府里,一时间没接到消息,大伯母也别着急。”

大夫人不好在徽瑜面前说自己女婿的不是,只得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是,总会来的。好孩子,大伯母就不送你了,你自己也好好的,等到过几日大伯母再看你去。”

徽瑜忙推辞一番,就直接去了太夫人的院子,给太夫人问过安,太夫人询问了几句她发现董婉的过程,徽瑜一一答了,太夫人的神色并不好,瞧着比前段时间更显得有些老了,徽瑜就说道:“祖母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府里的事情都有大伯父大伯母呢。”

太夫人难得对着徽瑜和缓一笑,“孩子都是来讨债的,应付这个,又应付那个,你们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就算是闭了眼,我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徽瑜心里就有些戚戚,又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儿话,瞧着太夫人精神不太好,这就起身告辞去了董二夫人那里。

董二夫人早就等着了,看着女儿就拉进屋里,徽瑜就把见了皇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的意思也简化了下给董二夫人提了提。

董二夫人沉默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后娘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以后要越发恭敬些。”

“女儿知道。”徽瑜不愿意看着董二夫人这么紧张兮兮的,就转开话题说道:“我就是把事情隐晦的跟大伯父大哥哥提了提,至于他们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娘,你也记得皇后娘娘的事儿您别跟别人说。”

“我又不傻,跟你似的,别人对你好就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董二夫人白了女儿一眼。

徽瑜:……

看着天色不早了,董二夫人就撵着女儿走,“趁着天亮赶紧回吧,要是赶上宵禁又惹麻烦。”

徽瑜也怕姬亓玉在家里等着,就不墨迹了,顶住了董二夫人好好地照顾自己,这才起身走了。

董二夫人一路将女儿送到院门口,这才折回身去,到底是挂念着,眉头紧锁。

徽瑜一路出了定国公府,雪琪雪莹在身后跟着,后面还跟着四名粗使婆子,一行人倒也显得阵势颇大。出了二门,一路到了大门的时候,徽瑜正抬脚下台阶,就看到姬夫晏打马而来,翻身下马就往府里走,看到正外走的徽瑜愣了愣,但是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对着徽瑜挤出一丝笑容,“四弟妹这是要走了?本王还未谢过四弟妹对婉儿母子的救命之恩,这里谢过了,回头我再亲手奉上谢礼聊表心意。今日来得匆忙,无暇备下,四弟妹莫要怪罪才是。”

徽瑜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姬夫晏,看着他行色匆匆,衣摆上还有一层尘土,看来骑马赶了不少的路。姬夫晏来的这般晚,难道是真的不在京都?徽瑜顾不得细想,就说道:“王爷不用这般客气,大姐姐跟我姐妹情深,嘉哥儿是我外甥,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王爷还是赶紧去看看嘉哥儿跟大姐姐吧,出事的时候大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把孩子护在身下,孩子都吓坏了,当时见到我哭着让我救他娘,这么小的孩子,遇上这种事情,真是作孽啊。”

姬夫晏的神色就变了,对着徽瑜拱拱手,微微一顿,“跌了,这份情本王记下了。”

“不用。”徽瑜淡淡的说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能做的都做了,将当时凄惨的情况说给姬夫晏听,想来他心里不好受吧,毕竟嘉哥儿是他的长子,又是他十分疼爱的孩子。

姬夫晏回头看了一眼徽瑜,就转身大步的进了国公府。

徽瑜一路回了靖王府,这一整天跑来跑去,沐浴更衣的时候差点在浴桶里睡过去。还是雪琪跟雪莹两个丫头给她换上衣服,扶着她一头栽到了榻上转瞬间就睡着了。

这一天又是救人又是奔跑,还要句句斟酌的与人说话,徽瑜身体累心也累,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睡得昏昏沉沉的。等到睡醒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听着净房里传来声音,知道是姬亓玉回来了,就忙坐起身汲上鞋下了床。

姬亓玉系着衣裳走出来,就看到徽瑜汲着鞋就出来了,头发散着披在肩上,一双眼睛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朦胧,看到他还没说话就先笑了,姬亓玉也跟着不由笑了笑,迎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徽瑜摸摸肚子,“饿了。”

姬亓玉叹口气,转头就吩咐人摆饭,然后看着徽瑜问道:“去了定国公府没人为难你吧?”

徽瑜拉着姬亓玉在榻上坐了,伸手拿过窗台上的铜镜跟玉梳摆在炕桌上,半侧头将头发梳开梳顺,边梳边说道:“那是我娘家,谁还能给我委屈?”

“未必见得。”姬亓玉鼻子里哼出一声,不过到底是徽瑜的娘家,他也不好多说,“那这件事情他们打算怎么办?”

徽瑜手里的梳子被姬亓玉拿了过去,他就开始一下一下的给她顺头发,徽瑜惊得半响没说话。看着徽瑜惊讶的神情,姬亓玉反而觉得有些尴尬。他是看着徽瑜自己梳头有点笨笨的,就想帮忙,看着徽瑜的眼神倒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着姬亓玉囧囧的样子,徽瑜垂头笑了笑,不再盯着他免得他不好意思,就半垂着头缓缓说道:“我看着大伯父肯定是以稳为上,大哥哥怕是不肯咽下这口气,俩父子肯定会有争端。”

“哦?那你觉得谁会赢?”姬亓玉看着徽瑜不再看他这才自在了些,他没给女子梳过头,第一次梳还有些手生,这样边说着话边梳头,倒是让他觉得不那么尴尬。

徽瑜想了想,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可不好说,不过我想大伯父人老成精虽然以稳为上,但是这么多年大伯父可没吃亏这样的大亏,这口气大伯父肯定不会轻易咽下去。但是大伯父这样的人肯定又不愿意跟宁王生怨闹得不愉快,只怕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夏家。大伯父肯定会说服大哥哥,然后暗中出手,让信国公府吐血三升。”

姬亓玉手里的动作愣了愣,没想到徽瑜居然说。不过徽瑜在定国公府长大,对定国公的了解肯定比外人多多了,如果徽瑜能这样讲,那就是定国公想要两面周全还能出口气,这个算盘打得不错。

将梳顺的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纂儿,姬亓玉拽过徽瑜的妆奁,从里面翻了翻最后挑出一支黑檀木雕刻成的芙蓉花簪簪在发间。又把铜镜往徽瑜眼前推了推,“你看看可还成?”

徽瑜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绾的有点紧,而且发型没有丫头们梳的光滑漂亮,但是姬亓玉第一次做成这样,徽瑜心里还是暖暖的。转过头在姬亓玉面颊上快速的亲了一下,“很好看,我喜欢的紧。”

姬亓玉被徽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唬了一跳,但是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的笑了,“第一次梳,不太好,有点歪了,要不你重新梳下。”

“不要。”徽瑜笑着拒绝了,摸着肚子说道:“咱们先吃饭,我饿了。”

姬亓玉看着徽瑜耍赖的跳了开去下了榻,只得跟了过去,眼睛一直在徽瑜那有点歪的发髻上打转。

一整顿饭的功夫,徽瑜都顶着那有点歪的发髻吃东西,惊得旁边一众丫头婆子看了徽瑜的发髻,都恨不能没生俩眼珠子,一直盯着地砖瞧,好似那四四方方的地砖上忽然开了朵花。

等到吃晚饭,徽瑜进了内室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捧着肚子歪在榻上,姬亓玉的脸都黑了。

趁徽瑜不注意,姬亓玉就把徽瑜的簪子给抽了下来,一头黑发又重新恢复自由了。然后,这次换做徽瑜傻了。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姬亓玉看着徽瑜怒视着自己,伸手摸摸她的头说道:“梳的不好看,知道你不嫌弃,是我瞧着碍眼。”

徽瑜:……

不过这话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好像是他觉得自己能更美一样,呵呵……

都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徽瑜以前嗤之以鼻,现在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就这么点破事,怎么就那么只得她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犯蠢。

徽瑜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姬亓玉心里装着事情一时半会也不想去睡,两个人就又拿出棋盘摆上棋子厮杀起来。话说有个共同的爱好,闲时无聊的时候真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姬亓玉跟姬夫晏交锋较多,下起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徽瑜最近正深陷爱情中,棋子之间就像是勾着丝,透着几分缠绵的味道。这棋下到最后姬亓玉下不下去了,索性抱着徽瑜直接进了帐子。

哪里有下棋还勾人的,没办法下了!

徽瑜觉得冤枉的很,她真没勾他!

遇上小心眼的男人,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徽瑜早上起来看着姬亓玉居然没有一早出去,还是很惊讶的。轻轻舒展下有些酸软的四肢,自从解下海运的事情他就起早贪黑的跟那杨白劳一样,今儿个没早出去,她都要感动的流泪了。早上起来床空一半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醒了?”姬亓玉被徽瑜舒展的一脚给蹬醒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随口问道。

“你怎么没出去啊?”徽瑜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来问道,半探过身去从帐子里伸出手,抓着外面放好的衣衫拿进帐子里开始穿衣服。

姬亓玉伸手就把徽瑜给拽了回去,“天还早,再睡会儿。”顿了顿又说道:“外面的事情顺上头了,就不让需要我亲力亲为了,养那么多奴才跟幕僚难道是吃白饭的?”

徽瑜目瞠口呆之余又被迫躺了回去,“这才多少功夫啊,你都顺上头了?”这也太快了吧,当初盐务那边姬亓玉弄了几个月才顺上头呢。

“也不稀奇,我在南方海运那边头几年就开始入手准备,几年下来要是没有点成色,那也太窝囊了。”

姬亓玉这么一说,徽瑜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这茬好像还是她无意中提起来的,而且当时姬亓玉还从外祖父那边借了阚志义使唤……不由的有些囧,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姬亓玉提起来她几乎就想不起来了。

果然是傻多了!

“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徽瑜傻笑,“不过当时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这般正大光明的接手海运之事。”

“是没想到,只想着浑水摸鱼来着。”

当初阚志义想要出海,没想到南方海运出了岔子,起了内讧,这才舍弃了泉州那边的码头从山东的出海。当时姬亓玉知道这件事情后,在里面做了什么部署徽瑜不知道,但是只看着短短时日姬亓玉就在海运上理顺了头绪,可见他当初做的功夫可不是表面的那些,而是应该在海运内部安插了人。

男人太历害怎么破?

徽瑜有点忧桑。

“那你现在这么快做出成绩,会不会太打眼了?”低调啊低调骚年,要是桃子又被摘走了,这次徽瑜都要暴走了!盐务的事情也就算了那时候她还没打着跟姬亓玉一条心,损失了就算是有点肉疼也还算不上心疼,但是这次要是海运这次的差事,要是再被皇帝摘了桃子给别人,徽瑜都要骂爹了。

姬亓玉就笑了起来,他知道徽瑜在担心什么。以前他的身边也有人,聪明如章敞,睿智如郭令华,都是他的帮手。但是这些人说到底还是外人,只是他身边可用之人,就算是对着这些人,他也不说有什么说什么,只能说是他重用他们,信重他们。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这种感觉姬亓玉觉得挺好,挺美满的。

徽瑜不仅能听他说话,而且能听得懂他说话,关键还能替他委屈知道他委屈在哪里。知道委屈就算了,还能提前替他打算。这种感觉就像是娶个媳妇不是包办的而是自己心仪的,美呆了!

“就算是最后又被摘走,我有什么法子,那毕竟是皇上。”姬亓玉逗她,上次盐务的事情因为最后给的是嘉王,他就顺水推舟的交出去了。嘉王说起来是跟他亲近的,给他不算是损失。但是这次海运的事情,他谋划了几年,辛辛苦苦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跟盐务的事情一样。更何况这两年皇上贪恋女色,身体大不如前,说句不好听的,在上头这个位置上呆多久谁知道呢?

以前他没有争位之心,他知道他生母给他取字退之,就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如今宁王视他如死敌,若是将来登上帝位的是宁王,他自己无所谓,却要连累着徽瑜也看别人的颜色过日子,他的孩子们也要卑躬屈膝的过日子,想想他就受不了。

若以前,只想着自保。那么现在,他是有心要争一争了。

只是怎么争,如何争,还需要细细的谋划。

海运的事情也算是误打误撞,他既然攥在手心里了,谁也别想让他交出去。

徽瑜不知道姬亓玉在逗她,就有些急了。腾地坐起身来,看着他说道:“你真这么想的?那……那要是以后……”以后宁王容不下你怎么办?宁王是原文男主,最有可能登顶的人选,徽瑜知道但是姬亓玉却不知道。也许在姬亓玉看来,只要不是宁王登顶谁都无所无谓,可是徽瑜却知道皇权之下无父子,更徨论兄弟?

他现在多出色,将来就要受新帝多少的猜忌。

就算是将来嘉王登上帝位,徽瑜都不敢保证他们的兄弟之情能比得过那帝王特有的猜忌之心。

看着徽瑜真的急了,姬亓玉反而傻眼了,怎么瞧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在这上头反而犯傻了呢?

“别怕。”姬亓玉也顺势坐起身来,将徽瑜揽入怀中,看着她郑重的说道:“便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们,我也会好好地。真是个傻姑娘,怎么就这么相信了。”

徽瑜这才回过神来,她居然被骗了!

好丢脸!

她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搭理他了!

太坏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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