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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群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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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锦捏着帕子拭去脸上的汗珠,喘着气做虚弱状,半倚靠着蒋嬷嬷,这才说道:“我只是想来讨回我的丫头,不知道何故得罪了贵人主子,让一个小宫女百般为难与我。后来还撞了我的肚子,这是要我跟孩子的命啊,贵人主子,你倒是行行好,窦家的事情并不是我所为,娘娘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梓锦?当初窦红缨跟窦玉娘谋害我的性命,这笔账我都已经不去计较了,贵人主子还要怎么样才肯罢休?养不教,父之过,窦家两姐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就是家教不严所致,贵人主子不想着让娘家多约束子弟,找言行姣好的嬷嬷教导,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我的晦气,这是何道理?”
梓锦故意当着秦召立的面胡言乱语,把前尘之事拉扯出来,就是要胡搅蛮缠,想要看一看秦召立究竟是怎么想的,欲要怎么做。
窦贵人被梓锦气的差点喘不上起来,见过颠倒黑白的,就没见过梓锦这样的,这次真的是气的咬牙切齿,“郡主休要胡说,前头的事情早就有万岁爷定了案,窦家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听着窦贵人这话的意思,梓锦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又说道:“既然这样,贵人为何要一个小宫女刁难侮辱与我?”
这一点却是真的,窦贵人一时说不上话来。
秦召立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妃,洛怡郡主的话可是真的?”
“怎么连你胳膊肘也往外拐?底下人做事情素来是拜高踩低,你在宫里也见的多了,有什么稀奇的。”窦贵人其实不想当着梓锦的面教训儿子,但是又怕儿子说出更过火的事情来,便不能顾得周全了。
梓锦瞅着秦召立跟窦贵人争执的神情,看来并不像是假的,也许秦召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郡主,你先起来,地上凉,总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秦召立转头看着梓锦说道,语气微微的柔和些,眉眼间夹杂着让人看不穿的愁闷。
“多谢二皇子,只是臣妇现在只想问问我的丫头怎么样了?她是从小伺候我长大的,情分非比一般。虽然她冲撞了二皇子是大罪,但是还请二皇子高抬贵手饶她一命,臣妇这里谢过了。”梓锦这样说一来是试探秦召立跟窦贵人之间是不是合起伙来这样做的,二来能让纤巧被放出来才是梓锦最重要的事情。
“人不能放。”窦贵人十分强硬的说道,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才说道:“今儿个放了这个,明儿个放了那个,以后谁还会把你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母妃,我没记得那丫头冲撞我,不过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不是多大的事。”秦召立有些头痛,若是换做旁人他才没有这么好心,若不是看着梓锦惨白的小模样实在是可怜,断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跟母妃顶嘴的。
窦贵人瞧着自己的儿子不禁有些吃惊,心里随即愈发的不舒服,以前儿子可不曾跟她顶嘴,如今为了一个姚梓锦居然跟自己顶嘴了。越想越是气闷,冷哼道:“没有冲撞你?那你胳膊是怎么回事?我在旁边瞧得清清楚楚,你居然这样给别人脱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头,便是打杀了难不成你还让我给她偿命不成?”
“偿命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我的丫头我是知道的,纤巧素来谨慎做事小心,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冲撞了二皇子殿下?”梓锦瘫坐在地上很是不舒服,肚子窝着有些难受,变动了动身子又接着说道:“纤巧自幼服侍于我,深得我心,做事不敢说严丝合缝无一丝差错,但是也是处处妥帖的。而且之前我也嘱咐纤巧不要出寿康宫,那么我的丫头为什么突然出了寿康宫?贵人主子想要打杀我的丫头,也得容我的丫头辩上一辩不是?大罪大恶之徒还能有个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难不成到了贵人主子这里,我的丫头却是一棍子打死的命?”
秦召立瞧着梓锦的脸色很是难看,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便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扶着郡主做起来,赶紧去宣太医。”说到这里一顿,又道:“把纤巧领出来。”
秦召立喝得多了些,身子有些摇晃,索性神智还算清醒,迷迷蒙蒙的双眸瞧着梓锦那许久不见的容颜,恍恍惚惚的就想起前些年梓锦那临水一笑的倾城,虽隔着一条河,却依旧那样清晰,不曾褪色,那大大的笑容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眉眼间的张扬好似这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她皱起一丝的额头。
那笑容太耀眼,梦里几回寻觅,如今乍然见到梓锦惨白的一张俏脸,面上已经没了点滴的笑容,竟然觉得好像失去了很珍贵的东西一样。这样的女子不该蹙着额头的,是应该笑着的,那一张容颜最是张扬得意灿烂的笑颜才是令人移不开眼睛的。
“你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吗?为了一个外人居然驳我的话?”
窦贵人怔怔的看着儿子,似不敢相信一般。
莫说窦贵人,便是梓锦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上辈子自己的死跟秦召立是有一定关系的,怎么到了这一世这厮倒是这般护着自己了?细细的想去,梓锦没觉得自己跟秦召立有多深的交情,也没觉得跟他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正发呆,又听到门外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忙着接驾,梓锦带着身子也要行礼,叩拜间正在秦召立的身边,一偏头正看到秦召立正在看着她,梓锦浅浅一笑,算是感谢他刚才的出言相助。
秦召立大约喝的真不少,见到梓锦的笑容竟也跟着笑了笑,那带着微醺的笑容夹着柔柔的目光,便好似一坛陈年好酒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香。
“都起来吧。”随着正宪帝的声音响起,众人谢了恩这才站起身来。
梓锦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叶溟轩也在,心里那块大石这才稳稳的落了地。叶溟轩自然走到了梓锦的身边,关切地看了她一眼,梓锦低声说道:“我很好。”
叶溟轩这才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毕竟皇帝坐上头,他们在下面还是不要做小动作的好。
梓锦到现在都没见到纤巧,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样了,听着秦召立方才的话好像也不知道纤巧的事情,梓锦就越发的担心起来。不过梓锦想着窦贵人应该还不会无知到一定的地步,就这样对纤巧用了刑,因此心里又安了下来。
这边思量着,那边正宪帝就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脸上就有些微黑,不过是芝麻大的事情却弄的举宫皆知,真是丢尽了颜面,喝道:“二皇儿,这件事情你是苦主,依你说该怎么办?”
秦召立酒已经醒了大半,听着正宪帝这话心里先是咯噔一声,早先他就是看着梓锦的面子也不会处置纤巧,但是自己的父皇这样问可不是只是单纯的问一问,只怕是也有考较自己的意思,作为帝王,自己的父皇无疑是成功的。
秦召立不敢怠慢,忙回道:“回父皇的话,这本也不是大事,儿臣不该贪杯神情有些恍惚,实在是记不住当时的情形。但是这丫头是洛怡郡主调/教出来的,必然是懂规矩知进退的,许是误会,儿臣酒后失德爱情父皇责罚。”
秦召立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莫要说窦贵人便是梓锦跟叶溟轩也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窦贵人便有些着急了,立刻说道:“皇上,这事怪不得召儿,原是那贱婢心存恶念,故意冲撞,还请皇上明察。”
“心存恶念?故意冲撞?窦贵人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皇后娘娘转头看了一眼正宪帝淡淡的开口了,神情不喜不优,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说这句话。
梓锦这时倒是淡定了,反正她是吃不了亏的,有叶溟轩在呢,不过今儿个必定是要有人吃亏的。想到这里眼睛在窦贵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有落在秦召立的身上,暗叹一声,只怕是对不住秦召立的一片维护之心了。
“那贱婢瞧着召儿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来,便凑上前去,这样的行径便是瞎子也知道要做什么。这般的不知廉耻,还是在皇宫后院,早就听闻洛怡郡主威名远扬,没想到收下的丫头倒也是胆色不凡,要不是臣妾恰好经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窦贵人咬着牙说道。
这话不仅说纤巧不要颜面够大皇子意图往上爬,麻雀变凤凰,也指责梓锦没有调/教好人,有着失察的罪责,到底是宫里呆的久的老人,这说起话来一环套一环的,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梓锦也不说话,只是板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神清澈透明,盈盈而立,无惧风雨。
正宪帝抬眼看着梓锦,瞧着她的这般模样,倒是想起了那一年他要回宫,清怡也是这样无喜无忧,盈盈而立,明明不舍却伪装坚强,那一双眸子实在是太像了,面色就有些晦暗,倘若当时他狠下心带她回京也许会有不同的结局。
“口说无凭,证据呢?”皇后道,眼神扫了一圈,再度开口,“那个丫头在哪里?既然是她犯的事也该听她说一说才是。”
皇后下了令,便有人会将纤巧带了上来,只是梓锦没有想到纤巧居然挨了板子,一张脸惨白如薄纸,顿时色变。
“贵人居然不经审讯便要屈打成招吗?”梓锦怒了,扶着腰走到纤巧的身边,蹲下身子道:“纤巧,你还好吗?”
“奴婢命大着呢,少夫人莫哭。”纤巧看着梓锦红了的眼眶滚着泪花,着急的说道,这一着急就牵动了伤口,冷汗滚滚而下。
太后的脸色也是不好看,看着窦贵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事一向是个妥帖的,怎么出这样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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