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阿爷,这还要多久才做得好啊?”
赵景月拿着一个成型了魔方一角看了看,做工倒是还行,不过好像大了点,问题不大,只要都是这种手艺,做出来肯定能玩。
“再过两日你再来,就能成了。”
要是做得快些,说不定明日就能好了,赵阿爷已经在做中间支撑架的部分了。
不过这木头做得容易起木屑,不打磨不行,万一剌到了贵人的手,再一个怪罪下来,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宁可慢点也要做精细些。
收到了满意的答复,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赵景月便从老房子回来了。
还没进院,就见赵年才端着碗往外走。
“干啥去?”
“走,给你买母鸡去。”赵景月连院门都没进就被拉走了。
里正相当于这个村的村长,也是他们赵家的族长。
赵年才虽然对这些虚称没什么感觉,但是之前被分家也是在里正家里好一阵闹腾,这会儿去多少有点胆薄。正好撞上赵景月回来了,这丫头嘴皮子利索得很,带着她去给自己壮壮胆。
里正家里在村里偏东头,那边的土地肥沃一些,家里有点积蓄的几乎都买了那边的地,不像赵年才一家现在住的地方,周围人烟稀少全是荒地。
父女俩站在人家院外往里张望着,人没见到一个,倒确实看到了院里有个很大的鸡窝,还有几只鸡在院里四处走动。
“里正叔。”赵年才喊了几声终于有人走出来了。
“里正爷爷。”赵景月打了声招呼。
里正看见赵年才太阳穴都狠狠地跳了一下,当年分家的时候在他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差点没把他家给拆了,这回带着闺女过来也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事儿。
里正稳住了情绪,问道:“是年才啊,啥事?”
里正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院门让两人进来,这才刚进来,赵年才手上端着的卤味就吸引了里正的目光。虽说他家里平日里也不缺肉吃,咋也没闻见过这么香的味道。
赵年才瞄了一眼鸡窝,没说是啥事儿,先将碗递给了里正。
“里正叔,这是咱家里做的吃食,您尝尝。”
里正眼皮直跳,感觉这是个啥陷阱,不敢接。
见里正刚要摆手,赵景月从身后走出来说道:“里正爷爷,我爹是想让您帮忙尝尝看味道咋样,他准备送到镇上去卖。”
这一听赵年才准备做生意了,里正更是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前两天打媳妇闺女的难不成不是这个人?里正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年才,又看了一眼赵景月,虽然他也很久没见赵年才了,但他就是长这样的吧,应该是吧?
里正越看越不自信。
赵景月继续说:“里正爷爷,我爹被我阿爷阿奶收拾了,他现在改了不赌了,准备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呢。”
那日最后赵阿爷去收拾残局的事儿里正也听说了,甭管这赵年才能不能改好,只要他这次来不是借钱的就行。
里正笑着捻了下胡子,将碗接了过来。
“里正爷爷,你家的鸡咋这么多,鸡窝都装不下了。”赵景月指着在院里四处走动的鸡说道。
“是啊,这都散养了。”赵年才跟着一唱一和的。
“这鸡白天放出来走走,下午了抓回鸡窝的。是有点多了,之前孵了窝鸡崽都长大了,这鸡窝就显小了。”
“诶!里正爷爷,那你们家母鸡卖不,我娘说想买只母鸡回去下蛋的,也没找到地儿有卖的。”赵景月估计说出了一种临时动念头的语气。
里正老伴这两日本就在村里问有没有谁家想喂鸡的,他们家的鸡太多了,怕得鸡瘟,卖一些出去。这会儿赵景月这么一问,他便说了二十文一只。
这母鸡能长期下蛋,二十文一只是里正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给的便宜价格了。
这父女俩没什么概念,便掏钱给里正,准备去鸡窝抓母鸡了。
赵景月有点害怕不敢抓活鸡,就只有赵年才进鸡窝了。
这一进去就扑空了,鸡窝里的鸡被吓着了,扑腾的鸡毛漂浮在整个鸡窝的上空,最后终于抓了一只看着羽毛还挺顺的母鸡回去了。
买母鸡的目标完成,以后天天都有鸡蛋吃了。
晚上孙英将中午剩的鸡肉热了热,还切了些卤味。
赵景月吃得最快,先放下了筷子,看着爹娘二人说道:“我有个想法,看你们支不支持。”
“说说看。”孙英回。
“明天咱们去镇上卖卤味,得顺便找杀猪匠,和他们商量长期买猪下水,要个便宜点的进价。”
这是找进货源,应该做的事,孙英点头同意。
“另外,这挖春笋的事儿不如就让老房子的人来,咱每天给他们两三个铜板,顺便扯点草帮咱喂喂鸡崽喂喂兔子。”赵景月有预感,这卤味定会卖的比春笋好得多,“这洗下水费时费力,整日泡在水里也不行,估计也得让他们帮忙。”
春笋是个短期生意,再卖一阵子便不做了。若是这卤味卖的好,到时候得清洗几十上百斤的下水,还得让他们来帮忙弄卤味。
孙英和赵年才都没什么意见,这老两口人都不错,将他们分出来也是赵年才原身自己作孽。他们能靠卖吃食赚点钱,那便帮衬一下赵阿爷他们。
这事儿赵景月决定先不和赵阿爷他们说,现在只是个初步决定。毕竟这卤味还没开始卖,得等明天去镇上了看看卤味的售卖情况再做打算。
赵景月做了一夜的梦,一直被人追赶着在奔跑,睡个觉都累的不行。
孙英穿好了衣服指挥赵年才去烧水热馒头,她准备来叫赵景月起床。
刚进门,黑漆漆的屋里有个身影,差点将她吓一跳。孙英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就见赵景月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打着哈欠,一眨眼一滴泪落了下来。
“你一夜没睡啊?困得都哭了!”
“没睡好。”
赵景月抬起手擦了下眼泪,她倒是真想哭,不是都说劳动了过后睡得很香嘛,她做梦也就算了,咋还在梦里被人追着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