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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医给上官瑞泽把过脉后一脸不惊讶:“怎的不像是受凉,而是急火攻心?”
他不信邪,将上官瑞泽的手腕放下后,让胡太医再把一次。
胡太医也明显神色一顿。
人还没醒,因为何事急火攻心?
“是因为做噩梦吗?”胡太医不自信地问。
他行医近三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苏太医哪里知道。
他虽说祖上几代太医,但这么算起来,他在家中算是医术最浅薄的了。
他只在太医院里待过,没什么见识,怎得知道为何这人高烧噩梦过后还是不醒呢?
苏太医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这人不能用医术来治疗,而是得用玄学?
邪门!
“别瞎想,怎么可能!”胡太医制止他的胡思乱想,“明日一早,若是烧退了,我们便尽快赶路,晚上便能到都城。”
苏太医讪讪一笑:“好。”
次日天还没亮,上官瑞泽的烧便退了。
说实话,苏太医现在很是怀疑,这么反复烧了几次,这人即便是醒了,会不会也烧傻了?
“看啥呢?这点稀粥咋还没喂完?”胡太医刚刚出去吃饭,和苏太医轮了个班,回来就瞧见苏太医端着个碗看着上官瑞泽一脸忧愁。
“见底了。”苏太医将碗一低,还用勺子将剩的那些舀起来给胡太医看。
“那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走了,赶路要紧。”
当日晚上他们便到了,几人马不停蹄地进了宫中。
此时已子时了,昭明帝正在养心殿休息。
近日来,昭明帝睡眠不佳,都是皇后伴在其左右,替他按摩头部,这才能勉强入睡。
今日他迷迷糊糊刚睡着,外面便来人禀报了,说是上官瑞泽已经被送回来了,但人还昏迷不醒。
昭明帝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皇后很是识相地起身:“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她裹好了衣裳,便打算撤了。
昭明帝命人将上官瑞泽带进了养心殿。
看着这昏迷不醒的少年,他勃然大怒。
得亏覃公公知晓这定会恼了昭明帝,没有先让胡太医和苏太医进门,而是守在了门外。
待昭明帝发泄完,这才察觉少了两个派去北境的太医。
“太医呢?”他问。
覃公公躬下身子回答:“两位太医说是一路风尘仆仆,怕弄脏了养心殿,此刻在殿外候着的。”
昭明帝冷哼一声:“是怕朕迁怒与他们吧?”
覃公公赔笑,又开始哄昭明帝。
“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覃公公知道,只要昭明帝说罢了,那便是暂时消气了。
他赶紧派人去殿外将两位太医请了进来。
胡太医和苏太医进了殿内正打算行礼,昭明帝也不和他们寒暄,随手一抬,免了他们的行礼,然后便询问起了上官瑞泽如今的情况。
两位太医一唱一和地说了半天,昭明帝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搞不定。
昭明帝也不想他们说下去了,摆摆手让覃公公过来:“去宣郑太医!”
郑太医便是上次那两位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岁的其中一位老太医,也是胡太医的师父。
太医院这么多人,一般半夜是哪位娘娘或是皇上不舒服了,都是派的旁人过去。
郑太医已经许久未像今日这般,一把年纪了还被半夜叫醒,他就差没被覃公公从床上揪起来了。
他随意穿了件衣裳便颤颤巍巍地跟着覃公公往养心殿去了。
郑太医往上官瑞泽旁边一站,胡太医和苏太医便自动让位。
把脉看面相一系列的诊断过后,郑太医突然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两位太医。
“期间从未醒过?”他语气间满是质疑。
胡太医点头,回道:“从未醒过。”
郑太医突然不敢下定论了。
他无措地瞟了一眼昭明帝,正好与昭明帝的视线对上。
这下好了,昭明帝又一挥手,覃公公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了。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几位老太医总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气虚,要补阳气。”
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大病,昭明帝便催道:“那补啊!吃什么不?”
几位太医将郑太医推了出来。
“呃……补阳气的药倒是多,但最有用的,还得是千年人参、虫草和天山雪莲。”郑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就怕昭明帝一个不高兴,他这把老骨头能今夜当场在这儿被推散架了。
“千年人参,虫草,天山雪莲……”昭明帝跟着默念了一遍。
这些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药材啊!
“非得千年人参?宫中有百年的,不能用?”他不解地问郑太医。
那昭明帝都这么问了,郑太医岂敢说不能用:“能用是能用,只是这人参年岁越久自然是越补的,刚刚几位太医都替他把过脉,脉着实虚,阳气不足需要大补,所以……”
“行了行了,知道了。”昭明帝懒得再听下去。
只是这三样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都是世间难得的药材,若想在短时间内找齐,哪儿有这么容易!
没法,他只能下令到处寻了。
偏偏胡太医又来火上浇油:“还需尽快,他的脉象愈发虚弱。”
覃公公得了命令便赶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