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上官瑞泽眼眸微瞥,看向舒公子:“敢问公子是谁?”
今日还非得让这位舒公子说出个一二三来。
赵景月眨着眼看向舒公子。
这人最好是能说出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来,不然今日这什么舒公子恐怕要栽个跟头了。
舒公子知道今日占不到便宜了,他刚刚一时冲动,喝了点酒就脾气上来了,忘了这赵年才背后依靠之人。
但他总不能认怂吧?
他强撑着死要面子回:“我爹,是吏部尚书,舒智渊!二品!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旁边那人叹气声连连,没救了啊!
上官瑞泽一挑眉:“吏部尚书舒大人是吗?”
“是!怕了吗?”
上官瑞泽也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身边的跑堂,正好是牛大壮。
他接下腰牌递给牛大壮:“你去请他过来,就说我让的!”
牛大壮接过腰牌,“诶”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此话一出,舒公子心里突然焦灼起来。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敢说一句话就能确认他爹会过来的?
是在唬他,还是当真身份不一般?
等等,坊间传言,赵年才和定国侯走得亲近,而定国侯身为定国将军的遗腹子,也不过才刚刚十五。
难不成……
舒公子抓住了旁边公子的胳膊,稳了稳心境,试探地问:“你!你是谁?”
上官瑞泽不回答,倒是让跑堂拉了两个椅子过来。
他递了一个给赵景月:“坐。”
两人就这么坐下了。
看他如此淡定,舒公子彻底慌了。
当初上官瑞泽府上设宴时,他根本就没资格去参加,再加上这人几乎不怎么在官员之间走动,他根本就没机会见到上官瑞泽。
他怎么知道今日就能撞见这位定国侯呢?
此时的牛大壮刚下了楼就被孙英拦住了。
“大壮啊,上面啥情况?我咋听见了摔东西的声儿呢?”孙英神色焦灼地问。
“夫人放心,没事,小侯爷镇住那人了。不过他说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小侯爷让我去将舒大人请来。”
孙英知道了,上官瑞泽这是让那什么吏部尚书自己来管儿子。
她也不管今日这事会不会得罪人了。
开业第一天这人的儿子就来砸店,他们没生气都是他们大度了,现在哪里还考虑的了这么多。
“那你赶紧去!”她催道。
牛大壮应了,赶紧跑出了酒楼,直奔舒府而去。
荣华厅里。
“你是……定国侯?”舒公子还抱有一丝希望,万一他不是呢?
刚刚他问了对方是谁,对方并未回答,或许只是在虚张声势呢?
只是接下来,赵景月的话让他最后这一丝希望破灭了。
“你们先下去两个人待客吧,我和小侯爷在这儿等着舒大人过来。”
站在最外面的两个跑堂同时应了:“是!”随后便走了。
此时就还剩两个跑堂,外加上官瑞泽和赵景月在荣华厅的门口了。
其他三人都因为这场闹剧清醒了不少。
还是那位想劝架的人过去拉了下舒公子:“道歉吧!”
“小侯爷,是在下眼拙,实属非我本意,只是,只是……”舒公子只是了半天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借口。
不过,他说再多上官瑞泽也不搭理他,甚至连眼神也不想落在他身上。
倒是看向了旁边的那位公子。
“阁下是哪位大人之子?”
“小侯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喝了点酒就胡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回去之后,我们定当痛改……”
“停!”上官瑞泽抬手制止,“我是问你,是哪位大人之子。”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说再多他今日也不会放你们走的。
那位公子慌乱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说出来,是不是也会有人去请他爹来啊?
不说的话,这不是更加得罪这位侯爷了吗?
“难不成说出自己的爹也这么难以启齿吗?”上官瑞泽这人偶尔说话也挺毒的。
“不……不是。”那人结舌半天,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是太常寺少卿之子。”
赵景月歪头看了眼上官瑞泽。
眼里满是困惑。
这太常寺是干什么的?
上官瑞泽抬手半握成拳,挡在嘴前,凑近赵景月耳边低声说:“负责祭祀、礼乐的。”
赵景月微微点头。
难怪这人还算是懂点礼节。
“其他两人,也自报家门吧!”上官瑞泽又看向另外两个。
一个鸿胪寺少卿之子,一个吏部侍郎之子。
不过上官瑞泽倒没让人去请其他三人的爹来,因为闹事的就只有那位舒公子,其他三人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家世罢了。
舒公子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看着这被自己掀翻的桌子,满地的污秽,他也不可能当场捡起来的。
他现在只能寄托于等他爹来了之后,能安全地将他带回去。
哪怕回去被关禁闭也行,总比在这里丢了脸面强。
他现在倒还有些庆幸。
还好这店里来的跑堂都挺壮实的,往包间门口那一堵,也没什么人能看见屋里的场景,倒是给他留了些颜面。
顶多日后传出去了也就是在别人口中说道说道,至少也没什么人能瞧见他这怂样。
这舒公子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清晰,知道他自己怂。
他已经学着上官瑞泽,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是生是死就看他爹怎么把他弄出去了。
两刻钟后,舒智渊没到,赵年才却回来了。
他刚从马场回来,进门让人将他的坐骑牵去了后院。
转头就见孙英没在柜台里,而是在招呼店里的人,立春和立夏慌乱地算着账,没看见赵景月的身影。
“你咋出来招待客人了?”他边脱下手套边问。
孙英忙昏了头,都没看见赵年才进门。
她赶紧拉着赵年才到一旁无客人的地方说话。
“你去瞧瞧二楼。”
赵年才抬头看了下楼梯:“咋了?”
“吏部尚书大人的儿子在咱们店里闹事,说咱是黑店,小泽和景月带了几个跑堂上去收拾人去了。”
“狗屁,吃不起就别来啊!”赵年才骂骂咧咧道,说完他便将手套塞进了孙英怀中,然后往二楼去了。
赵年才刚上二楼就看见荣华厅门口守着两位壮汉将门直接堵死了,都不用问了,定是这里。
他快步过去,两位壮汉见自家人来了,自觉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