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许温澜见着夏初开了门后愣在那里,硬生生的将仙黎堵在了门口,怜香惜玉之心顿起,对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小侯爷是不是见着美人惊住了,好歹让人仙黎姑娘先进来坐下。”
夏初这才回过神来,面带歉然的侧了侧身子说了句:“失礼了。”
仙黎浮了一礼后这才施施然进了屋子,打眼最先看到的自然是萧慕白。
心中虽然欢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对着他又是行了一礼。
夏初随之跟了上来,对着萧慕白惊喜的问了声:“你什么时候将她给送过来的?”
虽然当初萧慕白说过,若是交换的秘密让他满意,便将仙黎赠予他。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早就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未曾想,他却记在了心上,看着许温澜和秉文对仙黎熟识的模样,怕是已经送过来有一段时日了。
萧慕白对着夏初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待夏初俯下了身子,将耳朵探了过去,萧慕白才在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五月三日。”
夏初一边直起身子想着五月三日又是哪一日之时,萧慕白却是拉着他的胳膊往下一拽,仿佛猜到他早已记不清了,在他耳边接着低声道了一句:“你穿露肩衣裙裳的那一日。”
夏初面色‘唰’的就红了起来,自然知道了那一日,是他第一次换了女装见萧慕白。
夏初剜了他一眼,有些窘迫的斥了他一句:“难为你连日子都记得这么清。”
萧慕白但笑不语,关于夏初的一切,他记得都很清。
夏初坐在了萧慕白和秉文的中间,这会正小声质问着秉文:“你一早便知道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难怪下午的时候秉文就让他晚上得了空务必来怡香楼转转,他起初还以为是李欣兰找他有事。
从刚才秉文特意让他亲自去开门一看,秉文自然是知道的。
“墨王殿下送的礼物,我不想做个恶人坏了这份惊喜。”秉文笑了笑,依他看来,夏初和萧慕白关系匪浅,怕是不用他和许温澜在牵线搭桥了。
而许温澜见着夏初和萧慕白耳语了几句,接着又和秉文说起了悄悄话,自然心中有些不满,对着夏初扁了扁嘴:“小侯爷有什么悄悄话不妨也跟我说说呗。”
萧慕白一记暴栗赏在了许温澜的额上,夏初看着龇牙咧嘴的许温澜,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想了想许温澜被萧慕白这样从小敲到大,委实有些可怜。
许温澜则是捂着脑门搬着凳子往仙黎的身旁挨了挨,看着萧慕白面带幽怨的小声嘟囔着:“美人不知道赠予我,下手倒是顺溜的很。”
许温澜也是今日下午才知道,仙黎是萧慕白送过来的。
他原本就赖在墨王府里,自然跟萧慕白提及了怡香楼最近新来了一位姑娘,天花乱坠的将仙黎夸了一顿之后,却见萧慕白淡定的看着他问道:“姑娘好看吧?”
许温澜自然是点了点头,打着包票:“这回这个真不一样,你要是见了也定当惊艳。”
萧慕白眉目不动的抿了口茶:“我送过去的。”
许温澜便当即石化在了原地,半晌后才磕巴的说道:“你,仙黎是你的人?”
萧慕白点了点头,许温澜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略带不满的说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也不送给我。”
萧慕白眼光下移,看向自己右肩上的那只手。
许温澜连忙缩了回来道了句:“一时激动,激动了。”
萧慕白嗤笑了一声:“送给你?在许府房梁上挂条绸跳舞,给你和许大人看吗?”
许温澜面色一尬,他自然也不是真的要带回许府,只是出言抱怨萧慕白知道他好美色还胳膊肘往外拐,送给了没什么交情的夏初而已。
也是因为他追问了萧慕白一下午,萧慕白也未曾告诉许温澜他跟小侯爷究竟是怎么弄一块去了。
是以,许温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跟小侯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个微妙的关系。
而萧慕白不说倒也不是不信任许温澜,而是此事若是从头说起,又得牵涉到夏初离京之后化名衣刀入了赵家军。
他一来觉得说起来麻烦,二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牵连的东西太多,索性就闭口不言。
“许公子若是喜欢便常来看看,也都不是外人。”夏初是打心眼里觉得许温澜能忍的了萧慕白,跟他做上这些年的朋友委实不易。
见着许温澜此时一副委屈的模样,便出言打了句圆场。
因为带了丝同情,语气也就温上了几分。
夏初这话让许温澜听着极为舒服,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随即便抿了心中的那丝不快,举杯邀着众人共饮一杯,还道了一句:“来来,都是自己人。”
夏初给面子的抬起了酒杯,萧慕白和秉文也是跟着碰了碰。
当然,萧慕白端起来的是杯茶。
秉文不知所以,自然的问了一句:“墨王殿下不饮杯酒吗?”
秉文这话刚一说完,刚刚喝下一杯酒的夏初跟许温澜同时呛出了声。
许温澜一边咳着一边狐疑的看着同样被酒呛到的夏初,试探着问了句:“小侯爷这是见过慕白饮酒了?”
夏初随即脑中便浮现了那个粉雕玉琢,拉着他手腕撒娇不肯放手的萧慕白……
许温澜见着夏初那张忍俊不禁的脸,了然于胸,对着夏初又抬起了酒杯:“没想到小侯爷也能有此殊荣见识一番。”
夏初跟他碰了一杯,极力忍着笑道:“确实难得。”
秉文被他们二人之间的那种你懂我懂,独独他不懂的诡异感觉弄的一头雾水,正想出言询问,却见着墨王殿下的脸,越发的黑气腾腾,到了嘴边的话便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而原本就冷颜的萧慕白此时铁青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格外让人心中发怵。
他看着夏初和许温澜之间那心照不宣的眼神,自然就拿许温澜开了刀,轻薄的嘴唇一字一句的问道。
“许温澜,你是不是太久没被吊在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