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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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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悬着的宫灯摇曳不定,夜风徐来,绘着百花争放的绢灯在风中斜飞旋转,夏初的面容似明似暗地融在夜色中,难以分辨。
  苏浅乐离她一臂之距,清晰的看见她目光中倒映着火光,明亮灼灼。可那眸中散发的光彩,却是因着深信她人不疑,才越发熠熠生辉。
  “你好自为之。”夏初看着她颓然黯淡下去的神色,敛去了心中仅存的那一点怜悯之心,终是转身迈出了殿外,踏出了从今往后与她诀别的那一步。
  如此也好,既然是蓝羽樱将她带来的西域,反倒没有了性命之忧,夏初应承了苏浅安留她一命,就让她余生留在此处自生自灭,也不算失了他的托付。
  “你以为你能走的掉吗?”
  身后传来一声嘲讽,还有苏浅乐喉间发出的‘嗬嗬’声响,在深夜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瘆人意味,让夏初周身莫名起了一层毛栗子。
  她本不予理会,甚至加快了步伐,想要将那声音抛之脑后。
  “夏初,你和摄政王不是还有赌约吗?”
  接而的这一句话,终是让夏初停下了步伐,苏浅乐口吻虽是淡淡的,却彷如在她的心口扬起巨大波澜。
  这么隐秘的赌约,连蓝羽樱都尚且不知,苏浅乐一个被囚之人,又能从哪里获晓。
  除非……
  她回头看向苏浅乐,只觉得无数危险涌动身畔。
  立在屋门口的苏浅乐尽显弱柳扶风之姿,敛去刚刚狰狞可怖的笑意之后,面容沉静之下的她,反而显出本该如花似玉的容颜。
  “你输了呢。”苏浅乐目光冰凉,声音婉转。
  一夕之间,仿若判若两人。
  果然,人世间情事一丢,就有了清澈的骨骼。
  苏浅乐敛去了唯一的痴心妄想,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夏初就着暗淡的院中烛火,查看刚刚已经检验过的左手腕处,那里的红点将近消散,只余一点粉红尚存,皮肤的周遭也没有其他中毒的泛色。
  她不放心的伸出右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一番确诊之下,既没有中毒也并无异样。
  夏初心中一松,眸光却一凛,正要讥她连危言耸听这招都使上了,骤见苏浅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凭你……也想刺死我?”夏初唇角泛起丝丝缕缕的嘲讽,她拳脚的功夫再不济,对付一个苏浅乐还是绰绰有余。
  苏浅乐抽刀而出,却是直指自己的心窝。
  “事到如今你还想以死逼我?机会我给过你了,若你执意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毛眨一下眼,最多帮你代为转告浅安,你在西域化为了一抔黄土。”夏初心如死灰不复温,再也不会因她而生出一丝怜悯。
  苏浅乐却蓦然浅笑,笑容纯净,却令夏初心中升起一丝莫名心悸。
  那笑,灿若夏花,过分明媚,就像燃尽生命的瞬时花火。
  夏初只见苏浅乐手中的那把匕首高高举起,用力落下。
  她半眯着双眸冷眼相看,并不打算施了轻功上前施救。
  这一世,她可不再是一朵白莲花,对于苏浅乐早已仁至义尽,她话已至此,要生要死悉听尊便。
  匕首的刀尖直刺入苏浅乐的心脏,鲜血肆意的同时一颗石子打在了她的手腕处,也因此让她手中的匕首应声坠落在地。
  电光火石间,梁上暗处落下一名男子,夏初借着绢灯的微光看清了他的样貌。
  她认得这张脸!
  从大梁王宫离开的最后一夜,她和月风挽在鸾清池交谈之时,胡芝璟突然从草里窜了出来大声呵斥,当时树上跃下了一位男子,横刀指在了胡芝璟的咽喉之处。
  她尤为记得,他是暗卫,月风挽曾唤他:“鬼针。”
  鬼针应该是月风挽的贴身暗卫,怎会出现在这里保护苏浅乐?
  她脑海中缤纷的思绪还没理清,左胸处却传来一阵撕裂之痛,她低头看去,大红的衣裳分辨不出血色,却仍能看出,那胸口处的锦缎,濡湿了一片。
  “王爷可没准许你现在就死。”鬼针对着苏浅乐厉声斥了一句,扭头对着空无人迹的院内大喊了一声:“来人。”
  不消片刻,涌入一列侍卫,夏初忍着左胸的疼痛想要飞身离去,刚一点地,足踝出一阵拉扯的疼痛,让她身形顿了一顿。
  只这一顿,鬼针就已掠了过来,她只觉得后颈处被人劈了一掌,眼前的场景逐渐恍惚,须弥便失了神志昏了过去。
  星光暗淡,天边出现了隐约的墨蓝色,那是即将破晓的征兆。
  明月宫寝殿内的月风挽听了飞廉的汇报,负手在窗外喃喃自语:“终究还是落跑了呢。”
  飞廉眉目低垂小心请示:“王爷,该如何处置?”
  “伤的重吗?”
  飞廉微微错愕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伤得不重,匕首只刺入了刀尖一点,鬼针落下的及时,女医师也已经给看过了,无碍。”
  月风挽垂下眼眸,那细密浓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担忧,也给他的面容上遮了一层淡薄的阴影。
  窗外的夜色浓重,飞廉辨不清他隐在暗处的面上究竟趋向于哪种打算,只好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一直默然的等着他示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的飞廉都想要开口再问上一句,突然听到了他的吩咐。
  “将她送回原本安排的房间,让她好好睡上最后一觉吧。”
  “是。”飞廉恭敬的应了一声却并未退下。
  月风挽扭头向他看去,那双细长的桃花蓝瞳里带着一抹不耐之色:“还有事?”
  飞廉抿了抿唇,咬了咬牙冒着被罚的风险踌躇的问道:“紫萝已经在殿外跪了好些个时辰了,她……穿的单薄,春露浓重,属下怕……”
  月风挽嗤了一声:“单薄?”
  那张脸上的表情带了一丝嘲意,让飞廉觉得胸口一滞,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他的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月风挽重新将眸光转向窗外:“罢了,本王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飞廉如释重负,连忙应道:“是,属下一定叮嘱她好生照料玓蓝公主,再不让她踏足明月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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